“伯常,此乃是太守所贈,寶槍配儒者。”
張韓“???”
……
祭酒府邸。
戲誌才宿醉醒來,昨夜一醉後,又深夜等待張韓,把他驅走後又許久睡不著覺,今日好不容易沉沉睡了一整日,感覺過了一年。
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床榻邊,暖意襲來正是疏懶之時,愜意無比,再聽了宿衛來報。
他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張韓調任走了?!”
“憑什麼?!誰他娘調走的!此人可是我發掘的!”
宿衛尷尬一愣“今日太守來過,說是深談問策,隨後就將他請至府中,歸於郡丞夏侯惇麾下。”
戲誌才“……”
“祭酒,要不去和太守說說……”宿衛抬頭偷看了一眼。
“既是主公看重,那就不必了,說明我眼光並不差,此人果真有本事,哼哼。”戲誌才笑了幾聲,倒頭又睡下。
十八日之後。
曹操多次與諸多文武商議之下,確定不再等前方軍報,先行動兵前往壽張囤軍,將麾下精銳騎兵大部分調往。
他舉家資所得騎兵不過九百餘數,且在與黑山軍大戰時又繳獲千餘馬匹,其中能訓的戰馬隻有數百。
多日操訓後,勉強能有一千二百騎,視為精銳。
輔以六千步卒,又有前後護軍前往,運送糧食先行,大軍朝著壽張出發,將東郡之中,鄄城、濮陽一帶交由夏侯惇管轄、荀彧輔佐,又差陳宮去往張邈處,安其心,交托後方。
大軍剛起之前,曹操滿腦子都還是那日張韓演練槍術的場景,以及多次衝鋒陷陣,悍勇殺敵的場景。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給他配一匹白馬,一身銀袍銀甲,外加一杆亮銀長槍,在大軍之前衝鋒陷陣才對。
黑山軍時,多為鄉親子弟兵,剛上戰場沒有浴血經曆,如今戰事得勝之後餘下的將領、兵士都是寶貝,中堅力量。
他若是老老實實收取軍功,做個外姓將軍,未嘗不可。
偏偏……
想到這,曹操就看到張韓著青色儒袍,頭戴發髻縱馬在不遠處,一副欣喜模樣和戲誌才正小聲說著些什麼。
不多時戲誌才大聲言語,好似在責怪一樣。
他們聊什麼呢?
嘖,這無論怎麼看,都該是一員英姿勃發的勇將嘛。
曹操策馬向前,湊近他們兩人,隱約聽到了戲誌才責怪的聲音。
“我向來隻是假想來敵,今日才知原來是你小子以此直接進言!青徐雖有賊,但仍有太行可入,若鑽入山中不冒頭劫掠,此次不是浪費軍資嗎?!”
“做事不考量萬全,便急於冒進貪功!真是狂妄自大!還趁我睡著,勾——向主公進言!”
你多雞毛啊!?
曹操在後聽得輕笑了起來。
正在此時,遠處有戰馬狂奔而至,身著濟北鮑信軍的護心布甲……
“濟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