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彆人說這番話,孫尚武還不會在意。
可陳學文說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實在是陳學文詭計多端,而且,做事極其狡詐,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陳學文真的搞出什麼陰招,坑了呂金坡,那孫尚武就得頭大了!
同樣,聶衛東和侯五爺也皺起了眉頭。
他們都聽出陳學文的意思了,如果不讓他進山,他就會去攪局!
反正一句話,我陳學文掙不了這筆錢,那你們也肯定彆想掙到。
侯五爺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旱煙,看著陳學文:“陳學文,你知道這次搞基建的時間有多緊嗎?”
“我告訴你,我最多能給你一周的時間。”
“一周之內,如果你能讓機械進山施工,那這些事就交給你去做。”
“如果做不到……”
陳學文直接道:“如果做不到,就讓斌子來接手,我再也不插手此事!”
侯五爺眼睛一亮:“好!”
“陳學文,我醜話說在前麵。”
“我可以給你一周時間,但是,如果你做不到,事後,不能反悔或者出陰謀!”
陳學文淡然一笑:“五爺,放心吧。”
“我陳學文說得出,就做得到!”
侯五爺緩緩點頭,看向孫尚武:“既然如此,那我這邊,還是讓陳學文進山!”
孫尚武深深看了陳學文一眼,冷笑點頭:“既然老五同意你進山,那我們當然也不會說什麼。”
“陳學文,祝你平安順遂,馬到成功!”
說完,孫尚武端起酒杯,遙遙朝陳學文晃了晃,然後一口飲儘。
陳學文聽出孫尚武語氣中的威脅意味,也隻是淡笑不語。
雙龍山,才是真正決戰的地方。
平城三老說的是不插手其中,但陳學文看得出來,這三個老家夥,肯定是要親自參與其中。
也就是說,進了雙龍山,陳學文要麵對的,可就不僅僅隻是呂金坡那麼簡單了,而是要親自麵對孫尚武了!
不過,這對陳學文來說,隻是早晚的事情。
富貴本就險中求!
想在平城三老麵前虎口奪食,不拚命怎麼能成?
如果真的要慫,那陳學文也走不到現在這一步了!
事情談完,這晚宴也就沒什麼可吃的了。
剛坐了沒多久,聶衛東便第一個借口家裡煮湯火沒關,帶著女婿李冰元大搖大擺地走了。
孫尚武也沒有逗留,同樣帶著孫國斌和呂金坡離開了。
見這兩人一起離開,陳學文不由皺起眉頭。
他原以為呂金坡會單獨離開,那樣他就有機會伏擊呂金坡了。
現在,呂金坡跟著孫尚武一起走了,那陳學文反而還沒法出手了。
畢竟,陳學文的埋伏,可不一定能傷得了孫尚武!
最後,屋內隻剩下陳學文和侯五爺兩人。
侯五爺始終沒吃東西,他一直在抽旱煙。
等所有人都走完,他這鍋煙也抽完了。
他在桌子上敲了敲煙袋鍋,平靜道:“陳學文,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
“你應該知道,以你現在的情況,拿著我平南礦業兩成的股份,進入雙龍山,就代表著要上桌跟我們三個人競爭了。”
“雙龍山的礬礦,那是價值百億的產業,不管對我,還是對孫尚武,對聶衛東而言,都是能讓我們拚命相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