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他們躲在這個廢棄廠房裡,吃了一些麵包方便麵之類的當晚餐。
填飽肚子,陳學文便走進內室。
侯五爺現在正被關在這裡。
現在的侯五爺,看上去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神采飛揚,看上去暮氣沉沉,就跟那些垂暮的老頭沒什麼區彆。
事實上,侯五爺現在也不過六十來歲,但看上去,卻如同七八十歲似的。
陳學文看著這個一直以來的敵人,不由輕輕歎了口氣。
他將一瓶水和一袋麵包遞了過去。
侯五爺隻是接過水喝了幾口,麵包是一口沒吃。
他靠在椅子上,現在仿佛已經放棄了掙紮似的,眼神有些灰暗。
“陳學文,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侯五爺問道。
陳學文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和方茹,到底是怎麼回事?”
侯五爺麵色陰沉,良久,方才把方茹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部分和陳學文之前得到的消息一樣,方茹是他專門選來帶在身邊的。
隻不過,他並沒有打算跟方茹結婚,而是把方茹當成一個工具,用來打通一些上層的關係。
他也知道方茹不安分,不過,她對侯五爺還有用處,所以,侯五爺並沒有直接戳穿她。
在侯五爺看來,方茹再蹦躂,終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在雙龍山礬礦被發現之後,方茹的用處就更大了。
侯五爺利用方茹,打通了平南省不少關係,為平南礦業吞下雙龍山礬礦而做好了基礎。
但他做夢都沒想到,方茹此人野心如此之大,而且手段也如此狡詐。
方茹竟然也養了一批人,暗中調查侯五爺這邊,查出他那個私生子的事情,勾引了侯五爺安排在私生子身邊的那批私兵。
說到這裡,侯五爺啐了一口,咬牙道:“這個女人,用她最擅長的武器,就是她的身體,勾引了我這邊很多手下,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為她做事。”
“包括我身邊的手下,也都在蒙蔽我,才讓我錯誤地判斷了形勢!”
“早知道如此,我應該第一個先殺了這個賤貨啊!”
陳學文沒有理會侯五爺的後悔懊惱,而是沉思了一會兒,問道:“既然侯肇慶不是你兒子,那上次我抓住侯肇慶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直接把我留下?”
侯五爺歎了口氣:“你抓走肇慶的時候,方茹還在平州做事。”
“平南礦業的手續和批文還沒下來,我真正兒子的身份,就不能暴露。”
“我是想等方茹把手續和批文拿回來,將雙龍山徹底吞下之後,就一次解決所有的事情。”
“哎!”
他悵然搖頭,說起來,侯五爺也算是機關算儘,做事極其精明狡詐。
可是,終究還是被一個女人給蒙蔽了,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可悲可歎。
陳學文又詢問了一會兒,後來才發現,侯五爺對他身邊的人,已經徹底失去控製了。
他那邊的親信,包括斌子在內的那些人,在那天晚上,全部被方茹的人給清洗了。
而其他那些人,也都被方茹收買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侯五爺背後那些關係,方茹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