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很難不懷疑張嬤嬤的用心。
秋兒以
為自己說完這句話會讓娘娘留心，結果卻沒有想到自家娘娘聽了自己的話後隻是微微一笑。竟然替張嬤嬤開口解釋道:“萬一她真的隻是心直口快，隨口一提呢？”
秋兒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娘娘。
進宮之前夫人就和她說了，整個後宮裡頭的人沒有一個心思單純的，張嬤嬤在後宮待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真的是心直口快，隨口一提。
虞歡隨手翻閱著手中的賬本兒，頭也沒抬。淡淡的開口說道“秋兒，本宮知道你的顧慮，不把人想的太簡單，是件好事。但是你不要把人心想的太過於複雜。”
“後宮裡頭沒有絕對的好人，但是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張嬤嬤在宮裡這麼多年，後宮的風評極佳。由此可見張嬤嬤此人，若非真正的為人正直，她在後宮之中的風平自然也不會到了人人稱讚的地步。”
秋兒還想再說點什麼。
隻見虞歡將手中的賬本放下。
“月嬤嬤在外麵過的有些時間了，可知道錯了？”
見自家娘娘話題轉移到了月嬤嬤的身上。
秋兒馬上回應道:“回娘娘話，月嬤嬤大抵是知道自己錯了，方才奴婢出去的時候，她還看了奴婢一眼，沒有說話。”
這要是換做以前依照月嬤嬤的脾氣，怎麼可能隻是單純的看自己一眼這麼簡單？隻怕早就出聲厲斥自己了。
畢竟在月嬤嬤的眼中有多看不上自己，自己是知道的。
聞聲，虞歡頓了一下，開口道“讓她進來的。”
“是，娘娘。”
……
不多時月嬤嬤就在秋兒的帶領下從外麵進來了。
相比較今日白天月嬤嬤滿臉不屑不服氣的表情，經曆了大半晚上的摧殘，的確收斂許多。
進來後的月嬤嬤先是跪在地上恭敬的朝著虞歡行禮“皇後娘娘。”
她聲音沙啞極了，像是紙磨在地上的聲音，又沙啞又難聽。
明明今天她也沒有說多少的話，白天在殿外跪著的時候也是一言不發，結果晚上被叫起來的時候聲音已經沙啞成這樣。可見，這次的事讓她有多麼的生氣憤怒，確實有氣也不敢發泄出來。
看了一眼月嬤嬤憋屈的表情，虞歡心中不禁一笑。
她實在是太了解月嬤嬤了。
跟在虞芸身邊的這麼多年裡，深得虞芸的看重，平日裡的月嬤嬤在丞相府就跟螃蟹似的，可以橫著走。
整個丞相府的奴才誰敢得罪她？
在她麵前哪一個不是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
除了虞芸以外，就連她父親也會看在虞芸的麵子上，給月嬤嬤幾分麵子。
今日的事的確是把月嬤嬤氣的不輕，因為虞歡太了解月嬤嬤的心高氣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