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狗奴才!不過是用冰之類的小事兒,還得貴妃娘娘親自給你們說理不成,你也不看看這後宮上下,有幾位娘娘敢和我家貴妃娘娘相提並論,如此拖延?我看你這小命是不想要了。”帆兒本以為隻要把貴妃娘娘搬出來,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這件事情然後回去領賞,可沒想到耽擱了這麼久都沒有個答案,本來就不耐煩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什麼時候起,內務府的這幫奴才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要知道換作往常,內務府的這幫奴才可都是舔著未央宮來的,事事都以未央宮為第一,生怕得罪了未央宮。
哪怕是在內務府動了手,帆兒也絲毫不怕,態度也是越發囂張。
“這就是得罪貴妃娘娘的下場,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搬上幾桶冰隨我去未央宮求饒,我們家娘娘心善,看在冰的份上,或許還能留你個活路。”
內務府的奴才看著帆兒這囂張的舉止,紛紛敢怒不敢言。
張嬤嬤也是後麵才聽到這邊的動靜,等她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帆兒又一次的抬起了手,準備對李公公動手。
“帆兒姑娘衷心護主也是應當的,隻是內務府是內務府,未央宮是未央宮。內務府雖然都是做奴才的,比不上貴妃娘娘身份尊貴,但內務府的奴才曾經都是伺候過先皇和先皇後的。帆兒姑娘還是收斂些比較好,不然鬨到陛下跟前兒去,我們都好看不到哪兒去。”
張嬤嬤到底是宮裡頭的老人了,一開口就就壓了帆兒一頭。
“原來是張嬤嬤啊。”
帆兒自然認得眼前的人是什麼身份,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戾氣,敷衍地行了個禮。
“剛才我也算聽了大概,知道帆兒姑娘是為何事而來,隻不過克扣未央宮冰塊一事……底下的人也是奉命辦事,帆兒姑娘一味的發脾氣恐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張嬤嬤動了動嘴,看著帆兒,神色淡淡的開口。她就是資曆再老,也不敢再貴妃頭上動土,這件事情雖然有皇後授意,但皇後為人不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將皇後娘娘給供出來。
“奉命辦事?”
帆兒精明的眯了眯眼:“那照張嬤嬤所說,你們既是奉命辦事,那這背後到底是何人指使,讓你們膽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和未央宮對著乾?”
帆兒很快就聽出了事情的關鍵,看張嬤嬤這個態度,就知道這件事情想必是另有人指示。
聽出帆兒話中的試探,張嬤嬤麵色平靜,絲毫不見慌亂,就這麼平靜的看著麵前的帆兒,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帆兒再次眯了眯眼,試探性的開口“是皇後?”
對於帆兒能夠一口猜出是皇後的指示,張嬤嬤絲毫也不驚訝。
隻是道“實不相瞞,未央宮冰塊發放一事,的確是皇後娘娘扣下的,若是帆兒姑娘不滿,大可以去尋皇後娘娘問個明白。同樣是做奴才的,帆兒姑娘也無需仗著自己的主子受寵,在這為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
“真的是皇後?”
帆兒的臉上肉眼可見的多了震驚,壓根沒有想到這個新進宮的皇後竟然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子。
皇後娘娘才剛入宮就和自己帶進宮的奴才鬨不合,先把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給處置了,想也知道是個不聰明的,如今竟然真的敢挑釁到貴妃娘娘的頭上,她這是不想活了嗎?
真以為自己當了個皇後就無法無天,壓了她家貴妃娘娘一頭嗎?
“這種事情老奴自然是不敢胡說,若是帆兒姑娘不信,大可以去坤寧宮找皇後娘娘問個清楚,我們也隻是按照皇後娘娘的吩咐辦事。”“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