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太小了,也不單純是國土麵積什麼的,更重要的是觀念意識什麼的,完全沒有那種大國的氣派。”金泰熙感慨地說:“真不敢想不過沒有做他的學生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和10年前的自己比比,完全是換了一個人。現在像一個中國人多過像一個韓國人。”
“我也一樣。不熟悉的人誰能看出我是在韓國出生長大的。嫂子的話沒毛病,你肯定要做中國人的。”
班行遠圍著車子漫無目的的走著,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他的身世、和爺爺的相依為命、與李惠安的種種……其實他內心一直鬱結一個不大的塊壘。這次草原之行他第一次直麵了內心的不安,正是這種不安讓他一直都極力的回避自己的身世。總覺得有一天被人知道後就不是一個純粹的中國人了。
行走在壯美星空下的遼闊草原,胡亂的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心裡麵的塊壘也一點點消散在這遼闊的草原中。他之前去過的青藏高原、西疆也都是非常遼闊壯美的,但是有些過於粗獷,剛健,缺乏一種柔和。這片壯闊與柔美兼備的大草原徹底撫平的他的內心。
“班行遠你也挺傻的啊!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乾嘛,不會出現什麼情況,這片土地上的人都會把你當作最親的孩子,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儘全力維護你。這片你差不多走遍的土地就是你以及你的愛人和你愛的親人們的家啊,就是你們的天堂啊!”
身心輕快的班行遠帶著愉悅的心情回到了車邊。敲了敲車窗說:“寶兒,你和你嫂子穿上件衣服拿著馬頭琴下來,我給你們唱首歌。”
兩個人看著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班行遠相視一笑,披上衣服下車了。班行遠拉著馬頭琴,先是來了一小段呼麥,然後開始唱歌,非常美的一首歌,歌聲中對這片土地的熱愛隨著歌聲回蕩在這遼闊的草原上。
唱完後金泰熙和寶兒熱烈鼓掌,真是太好聽了,特彆是在這個環境中。
“哥,把琴放車上,我們走走吧。”
班行遠把馬頭琴放車上,鎖好車門後,兩個人一邊一個挽著他的胳膊隨意的走著。
“哥,你剛才唱歌的方式好奇怪啊,從來都沒聽到過。那種隨意控製聲音的演唱方式也就你這個不講道理的怪物能輕鬆的用,彆人要學的話還真得費很大的力氣,而且還不一定能學好。”
“就是啊,明明看你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偏偏發出來的聲音那麼小。”
“這次出來聽了很多蒙族民歌,收獲很大。這首歌也是剛才散步的時候出現在腦海裡的,寫沒有特意設計。就是覺得就應該這樣唱。”
“對了哥哥,我們回去後你和我去荷蘭吧?”
“為什麼要去荷蘭?”
“那個製作人聽說我們這邊有彩蛋環節後,也借鑒了。讓我過去做那個環節的嘉賓。反正公司是有分成的,也算是幫自己的忙。”
“可真不容易,你都多久沒舞台表演了!你的意思是讓我也做嘉賓?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寶兒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笑容,看來哥哥確實是有了變化。這要是以前的話,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看這意思是不反對。“我也是聽了哥剛才唱的歌才有的想法。馬頭琴、呼麥,太有特色了,加上你這種絕無僅有的演唱方式,就是要讓他們感受一下民族文化的震撼。”
“行吧,你都上升到這個高度了,我還怎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