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捧著臉輕聲抽泣的玫答應終於回過神來,幽幽道“嫻嬪什麼時候換了香囊隻是你的一麵之詞,可能是她先下了藥,為了逃避罪責才叫你重新縫了一樣的,裝上大血藤粉。說到大血藤粉——”玫答應冷笑道“嫻嬪娘娘能悄無聲息的弄來了大血藤粉,多弄點白花丹隻怕也不難呢!”
海蘭針鋒相對,毫不猶豫道“嬪妾以性命起誓,延禧宮收到香囊的當日,嬪妾就拿走了姐姐的香囊,害玫答應的絕非是姐姐。”
玫答應不屑的輕嗤道“那海官女子真是好大的本事,不聲不響就做了嫻嬪的主,又是換香囊又是換藥粉的。”她冷哼一聲“說是嫻嬪什麼都不知道,誰信啊。”
如此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局麵便僵了起來。
皇帝不耐的捏了捏眉心“此事暫告一段落——”
話音未落,玫答應就嬌聲道“皇上——”
皇上瞥了她一眼道“此事交給慎刑司去查。玫答應受委屈了,即日起晉封為常在。”見玫常在還要開口,冷了神色道“你雖然是苦主,可卻也是你自己不當心,不早尋太醫問診,才拖延至此。”
又對著如懿道“嫻嬪和海官女子與此事尚有乾係,即日起禁足延禧宮。”
皇後臉上的喜色還未浮現,便聽到皇帝道“內務府是如何當差的?竟然出了這樣扒高踩低的狗奴才?皇後,你掌管六宮,便不能容了他們爬到了主子頭上!”連忙低頭稱是。
皇帝斷了半天的無頭案,隻覺得太陽穴處突突的跳,發作了一圈人,各打五十大板,才稍微舒心了些,眼神就落在了剛才進言的宮女身上。
微低著頭也可見一頭柔順烏黑的秀發下,是一張脂粉不施的巴掌小臉,如柳枝般的纖細身段,雅致得好比一朵臨風半開的梔子花。
不光美貌動人,難得的是聰明伶俐,思路條理清晰,隻是年紀略微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