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思洋笑著說道“你不給俺酒喝,怎麼能知後來的事。”
李得財直接將酒葫蘆遞給了於思洋,於思洋將酒葫蘆接過來,直接將塞子拔掉,嘴對嘴就來了一口,喝完後說道“劉伶帶著氣進了酒館。杜康便拿出酒來叫他喝,喝了一杯還要喝,杜康就勸他不要再喝,他不依。喝了第二杯,他還要喝,杜康說,再喝就要醉了。他不聽,又要了第三杯。結果這三杯酒下肚,劉伶的酒勁也就上來了。”
說到這,於思洋再喝了一口,胡大義連忙搶過來說道“你先彆喝了,這到時劉伶沒醉,你小子先醉了。”
於思洋繼續唱道“頭杯酒甜如蜜,二杯酒比蜜還甜,三杯酒一下肚,隻覺得天也轉,地也旋,頭腦及暈,眼發藍,隻覺得桌椅板凳、盆盆罐罐把家般。劉伶我站起對掌櫃言,如今我三杯已下肚,我沒醉來就不給錢。”
胡大義接道“劉伶你今天的酒錢咱先不收,三年後我親自到家把錢取。”
李得財笑著說道“這掌櫃就這麼讓劉伶走了,那他這錢還能收回來嗎。”
於思洋說道“要收不回來不就沒戲了。這劉伶一路東搖西晃回到家,直接交代妻子說‘娘子,我要死了,把我埋在酒池內,上邊埋上酒糟,把酒盅酒壺給我放在棺材裡。’說完,他就死了。他一生好飲酒,因而他的妻子按照他說的安葬了他。”
李得財說道“還醉死了,這掌櫃還怎麼要錢呢?”
胡大義一旁笑著喝了一口酒說道“李大哥,這要是真死了,那還有戲呢。”
於思洋一把抓過酒葫蘆又喝了一口,然後接著唱道“三年過去了,杜康來找劉伶。劉伶的妻子問清事情後是火冒三丈地說‘劉伶三年前不知喝了誰家的酒,回家就死了,原來是喝了你家的酒呀!你還來要酒錢,我還要找你要人呢!’杜康忙說道‘他不是死了,是醉了,走走走,你快領我到埋他的地方看看去。’他們來到劉伶埋葬的地方,挖開墳墓打開棺材,見劉伶穿戴整齊,麵色紅潤,像生前一樣。杜康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叫道‘劉伶醒來,醒來!’劉伶果然打了個哈欠,伸伸胳膊,睜開了眼,嘴裡猶喃喃誇道‘好酒,好酒!’”
李得財說道“這故事真有意思!”
於思洋說道“這故事就說的是洛陽。”
李得財說道“俺們這也有劉伶醉酒的故事,不過那是‘張華造酒醉劉伶’,說的是劉伶嗜酒如命,有一次劉伶慕名前往遂城,就是現在的徐水拜訪當時的造酒高人張華,張家用家釀酒款待他。”
於思洋插嘴道“你們的故事中是張華在徐水造的酒。”
李得財點頭說道“是這樣的。那劉伶端起酒碗就連聲稱讚,一氣喝完一壇酒後,告彆了張華,結果,出莊子沒多遠就醉倒了,一倒就是三天,隨行書童以為他死了,就返回家中報喪,而劉仱醒來後,留居張華處,死後就埋在徐水。”
眾人就這麼一邊走著一邊說笑著,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
正在大家談性在濃之時,於思洋突然回頭看向北方天空,同時示意大家安靜。
嗡——空中忽然傳來嗡嗡的轟鳴聲。
“小鬼子的飛機!”於思洋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他知道,這聽到的嗡嗡轟鳴聲,就是鬼子飛機在遠方天空中馬達的嗡鳴聲,從抗戰以來,於思洋就隻知道這聲音預示著瘟疫的來臨,跟著於思洋就看見前方的隊伍猛地慌亂開來,不顧一切地衝撞著,正紛紛下了公路向兩旁躲閃。
於思洋看到士兵們慌亂的情景,大聲吼叫道“鬼子飛機來了,大家快下公路!”
張萬和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敵機,敵機,緊急疏散,緊急疏散!”
剛剛還蜿蜒向前開進的隊列一下就亂了,於思洋跳下大車吼叫道“彆亂跑!快把大車趕到那邊小樹林裡。快!”
遠方天空上,一個黑點出現了,隨著飛機的聲音越來越大,人們已經開始能看清楚那飛機的輪廓,於思洋一邊幫著推著大車,而他的雙眼死死盯著漸漸飛臨的鬼子飛機。
“是教練機。”終於,於思洋看到已經臨近的飛機,認出這是一架沒有多少威脅的法製高德隆c.59高級教練機,這是東北軍當年從法國購買的,九一八後讓小鬼子繳獲,此刻,小鬼子用該飛機來充當偵察機使用。
於思洋認出這是一架法製高德隆c.59高級教練機後,人頓時輕鬆下來,目送著飛機從頭頂呼嘯著掠過,心裡頓時湧出一種莫名的感歎。
這架機翼下塗著膏藥圖案的法製高德隆c.59高級教練機呼嘯著掠過後,隨即調轉機頭,再次從厚厚的雲層中穿出,向著地麵一頭俯衝了下來,由於俯衝速度太快,機翼與空氣劇烈**,發出無比刺耳的尖嘯,直能把人的心魂都攝走。
小鬼子開著高德隆c.59飛機囂張的在行軍的隊伍上空呼嘯飛過,這些對老兵們都沒有什麼,可那些拉車的騾馬根本就沒經曆過飛機在頭頂飛過的場麵,看著低空裡的鋼鐵怪物怪嘯著飛過來,個個雙眼瞪得大大地,渾身的手全都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