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何欽洋綠的。
“......”
鐘遠螢陷入驚濤駭浪的震驚之中,此時有人敲了敲車窗,她愣神地降下車窗,一眼對上何欽洋那張大臉。
不近看不知道,他自詡英俊瀟灑的外表,此刻簡直不能直視,腦門一圈紗布,有隻眼睛沒消腫,一眼大一眼小,左右臉的傷腫遮都遮不住。
何欽洋直盯著她:“你剛剛看見了?”
他的聲音含糊又漏風。
鐘遠螢才發現他門牙都沒了,忍不住反問:“你整容失敗了?”
“......”
一瞬間,何欽洋又想起那個痛苦的夜晚。
陰暗潮濕的逼仄角落,長相乾淨又俊美的男人,麵無表情地,眼眸陰沉到極點:“她說過不能動手。”
男人抓著他的頭發,讓他被迫仰起頭,後頸作痛。
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大學還沒畢業的人,卻讓何欽洋倍感壓迫,牙關都開始發酸。
男人倏然一笑,眼睛微眯著,長睫一斂。
“但此刻,姐姐不在。”
......
那晚的畫麵連帶疼痛的記憶深深印入何欽洋的腦海裡,隻要一提及,下意識便會渾身難受,肌肉發緊,神經拉扯。
他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期間派人去查那個男人,無跡可尋,報警調監控之後,他才明白那個男人為什麼等他出小區,又等他走出一段路之後,才抬眼掃了下四周,找到監控死角把他拖去。
那個男人似乎認識他,可他除了知道他是鐘遠螢的弟弟,便沒了其他可用信息,於是他想去為難鐘遠螢,卻被多次暗中阻撓。
渾身疼痛,有火不能發,何欽洋那段時間過得窩囊又窩火,好在這時候出現了喬覓雪。
喬覓雪來醫院探望朋友,看到何欽洋時臉了紅,清純得很。
何欽洋最吃這一款,他從來不追女人,鐘遠螢是第一個,也因為她漂亮單純,沒談過戀愛,他喜歡戀愛中懵懂無知,小鳥依人的女人。
喬覓雪很符合他的要求,每天來陪他,被他一兩句話弄得害羞無措。
他的注意力被轉移,打算先玩著再說,誰知今天又被鐘遠螢看見。
“你不要誤會剛才的事,”何欽洋說,“我對彆人隻是玩玩,對你才是真心,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現在和她分手。”
鐘遠螢冷眼看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我現在看見你,和看到街頭腐爛惡臭的垃圾沒有任何區彆,如果你不走,我會打電話叫人來清理垃圾。”
“叫你那個瘋子弟弟麼,”何欽洋說,“鐘遠螢你終於肯生氣了?如果你不在乎我,又為什麼要生氣?”
完全是強盜邏輯。
但鐘遠螢愣了一秒,發現自己的心情確實是風吹稻火,怒長三尺高。
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貝珍佳從咖啡廳出來,一眼看見何欽洋站在她的車邊騷擾鐘遠螢,怒意瞬間橫生,她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大力推開他:“滾遠點!”
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