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電影裡的那種嗎?摩斯密碼。”
程澤生解釋道:“一般來說,樂譜運用摩斯密碼,是用強弱調還有長短音來代表點劃之間的關係,但是這段簡譜用這種方法卻完全解析不出什麼,能嘗試的密碼我都試過了,一無所獲。”
連景淵對這些專業知識一竅不通,他隻是一個酒吧老板,沒有福爾摩斯那種頭腦,幫不上什麼忙。程澤生則不然,謝過連景淵,從他這邊了解的消息比外圍調查還要全麵,還幫忙彈樂譜,有這麼配合的群眾警方都該感到欣慰才對。
連景淵送程澤生出門,程澤生忽然問:“你說那天何危和原來不同,有懷疑過何陸嗎?”
連景淵淡淡道:“沒有,他沒辦法裝成何危的。”
“為什麼?”
“程警官,像他那種個性張揚,喜歡把情緒擺在臉上的人,想隱藏什麼真的很難。相反,像學長那種沉默內斂又冷靜的人,想隱藏什麼,才是沒人能看出來。”連景淵笑了笑,“裝滿水的杯子,不論放進多小的石頭都會漫出來;但裝滿石頭的杯子,想再裝下大半杯水,卻是綽綽有餘,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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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陸張著嘴,正在給警局技術組的人員采集口腔拭子。棉簽在嘴裡刮過一圈,成嬡月采集結束收進物證箱裡,何陸問要不要抽血,還挽起襯衫袖口。
“抽血不用了,再把指紋留一下。”
何陸二話不說把兩隻手伸出來,相當配合,態度坦蕩蕩。程澤生在一旁抱著臂,何陸十個指頭的指紋全部按好,站起來冷笑:“你們有這個時間調查我,真凶早就跑了。”
“彆廢話,誰是凶手光憑你一張嘴說了?你是福爾摩斯還是赫爾克裡?”
何陸臉色一變,問成嬡月:“你們警方辦案這種態度,我可以去公共關係科投訴嗎?”
成嬡月皮笑肉不笑回答:“下樓右拐第一間,走好不送。不過投訴受理都會調查,作為在場同事,我並未感覺到程副隊的態度有任何問題。”
何陸又是一聲冷笑,看一眼程澤生,眼中帶著不屑一顧:“長成這樣,難怪破不了案就會來事,你們警局沒人用了?”
程澤生:“……”
成嬡月:“……”
取樣結束,何陸還要趕飛機先走一步。成嬡月怒道:“什麼人啊?白瞎了那張臉,真想揍他。”
程澤生也感到厭惡,從第一次見麵就對何陸印象不好,這人就像是一隻長滿刺的豪豬,滾著紮人,無差彆攻擊。他也有兄弟,如果他哥是這樣的人,程澤生早就打得他滿地找牙了。
至於這件案子,程澤生倒是沒有懷疑過他。這次取他的DNA,完全是為了解開另一個謎題。江潭已經申請做這對雙胞胎的基因測序,法醫科幾名同事一起跟著科長當牛做馬,加入這個浩大的工程裡。
他不可能告訴何陸,警方現在懷疑停屍間的不是你哥哥,那不僅解釋不清還會亂了套,乾脆就把他當成嫌疑人,走程序也方便快捷。
晚上,程澤生特地去一趟超市,把生活用品買齊,順便又買一桶紅燒牛肉麵。回到公寓之後,繁忙的鄰居還沒回來,於是將泡麵放在茶幾上,當作是感謝昨天的晚餐。
何危今晚也特意回來,他本來打算留在局裡,但心裡總是記掛著那個闖空門的賊,乾脆回未來域看看這人有沒有可能再來。
果真,門一打開,地上又有鞋印,何危照樣拍照留證據。走進客廳,茶幾上擺著一桶麵,他拿起來看了看,又去廚房查看,確定不是自己的儲備糧,而是一桶多出來的泡麵。
怎麼回事?這是昨天的道歉?特地還回來的?
何危回到客廳,對著泡麵沉思,忽然廚房裡又傳來動靜,冰箱的門開啟,響起短促的提示音。
何危快步走進去,廚房裡依舊空無一人,冰箱的顯示屏亮著燈,顯然門剛關上。他之前才檢查過一遍,這次再打開,牛奶和三明治不見了。
“……”何危臉色難看,捏緊拳,馬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技偵,要求準備一個攝像頭,全彩的、畫麵最清晰的,明天過來安裝。
程澤生哼著歌,吸管插進牛奶裡,咬一口三明治,悠哉悠哉看報道。
鄰居真好,冰箱塞得滿滿的,總吃彆人的實在不好意思,明天他也買點儲備糧補上。
作者有話要說:過節出去玩的太遲,更新遲了ORZ感謝在2020-06-2423:54:27~2020-06-2600:27: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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