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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攝取她的生命力嗎?
她感覺一股靈力竄入體內,四處遊走。
曲鶯時控製不住地瑟瑟發抖,開始後悔自己有係統的時候為什麼不努力一點。
再演不來惡人,也好過現在沒命啊。
她將之前經曆過的事情全都想了個遍,隻當是生前回憶了。
埋著頭閉著眼眼淚都沒忍住嘩嘩地流。
半晌,她發現靈力離開,自己沒死。
然後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魔頭剛剛碰了她的頭!
清湯大老爺啊,她和魔頭肢體接觸了!
曲鶯時抖成篩糠,然後聽到一道平靜無波的少年音從頭頂傳來。
“抖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抖什麼?
一言不合就屠了一整個門派,還問剩下裝死的人乾嘛發抖?
以為自己要死又沒死,仿佛被下油鍋鞭笞的曲鶯時此時怒了,氣得臉頰有些鼓包。
反正裝死已經被揭穿,她也不好繼續裝下去了。
從手臂間抬起頭,她對上一張沒有表情的麵孔。
少年烏發如墨,麵色如玉,簡單的黑與白,碰撞出令人驚豔的好顏色來。雙眸似深空中的星,不笑也勾人,淡色的唇散發著屬於少年人的水潤光澤。
一身黑衣,上麵繡著繁複的銀線,駁雜的花紋,像是潑了銀粉到深黑的天幕上,隨意流動,渾然天成地繪出精致的畫卷。
曲鶯時愣了一瞬,臉頰上因發怒而鼓起的包,悄然蔫落下去。
“哭什麼?沒殺你。”曲鶯時看到他那好看的唇中吐出一句沒有波瀾的話來。
按理說嗜殺者眼睛渾濁,可這少年眸子清澈,看起來絕不像是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而樓止則在打量麵前的少女,為了看仔細,頭還微微歪著。
然後打量著打量著,玉一樣的手又摸到少女頭上去。
兩息之後,少年收回自己的手,攤在自己麵前,眼睛緊盯著那隻細長的手。
他好像在觀察什麼陌生事物,而不是自己這朝夕相伴的肢體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