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鎮最熱鬨的酒樓裡,黑衣少年正坐在窗邊,望著窗外。
他桌前擺了不少好酒好菜,但形狀規整,看起來壓根沒有碰過。
小二路過,隻有些奇怪地瞅了瞅,就忙著下樓端菜去了。
有酒客正在談笑,酒樓二層一片熱鬨。
“誒,聽說沒,幾日前,隔壁鎮的琉光派,一夜之間人全死光了。”
“如此駭人?那些個門主長老的,沒有反抗一下?”
“不知啊,反正就在那叫什麼琉光台上,全門的屍體都攤在那。”
“何方惡人如此歹毒囂張?”
“要是知道還至於這麼慘?你說這鎮上的安歲門死的那幾個弟子,跟這事兒有沒有關聯啊?”
“難說,我有個朋友,他弟弟就在安歲門,也是死了。”
“唉,世事難料啊,這修道也得死,不修道也得死,還是安樂一生為好啊!”
激蕩的話語並未讓窗邊的樓止產生任何波瀾。
他看向窗外,那是一片桃林。
青翠的枝葉下,是一顆顆飽滿的、毛茸茸的桃子。
桃子。
樓止想到一個人。
向來平穩的情緒有些煩躁。
按照平時,他該是去往下一個地方的。
但是他沒走。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著什麼。
等著他要殺的人出現?
還是等著誰。
樓止不想深究,不想在這種問題上思考太多。
桌上的飯菜照例沒碰幾口。
少年瞬間已經不見蹤影。
*
曲鶯時腦袋一片昏沉,卻在迷糊之中聽到爭論聲。
她顧不得頭痛,仔細一聽,聲音很熟悉。
“反正都要喂給赤眼烈兔了,不如先給我玩玩兒。”
“你看那小臉兒嫩的,那身子長得,直接丟給牲畜吃掉,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