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天轉頭看向梁友德,怒聲說道“梁友德,我操你大爺!剛才我和林芊芊被大火圍困在民宅裡麵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有組織人救火嗎?
現在我們衝出來了,居然又麵臨著崔誌浩這些手下的圍攻,那個時候,你卻告訴我說你無能為力?既然如此,現在你還是把你的頭縮回到你的龜殼裡吧!”
說完,柳浩天舉起了崔誌浩,開始在空中轉圈蓄力。
此時此刻的崔誌浩已經被柳浩天嚇得屁滾尿流,今天他真的害怕了,他沒有想到柳浩天身為一名鎮委書記,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如果他真的把自己給丟進院子裡,自己能否被大火熏死暫且不提,光是從從那麼高的圍牆上掉在地上,也足以將他摔的骨斷筋折了。
崔誌浩真的害怕。
崔誌浩聲音淒厲的大聲的吼道“柳浩天,我錯了,我向你們道歉,我向你們保證,從今以後,我們天星公司再也不偷偷采砂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
柳浩天雖然魯莽,但其實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柳浩天心中有數,而且他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將崔誌浩丟進院子裡,恐怕這小子這條命十有八九未必能保住,而且現在以他的身份,做事不能做得太狠太絕,所以柳浩天聽到崔誌浩的承諾之後,緩緩停住了轉動,冷冷的說道“崔誌浩,你確定你所說的是真的嗎?”
崔誌浩連忙說道“柳浩天,不,柳書記,我以我天星集團的信譽擔保,從今往後,我們天星公司絕對不會偷偷采砂,我們會遵循千湖鎮的規矩,這樣可以嗎?”
柳浩天這才順勢將崔誌浩丟在地上,摔得他悶哼了一聲,剛剛接上的腿骨又再次斷裂了,但是此時此刻的崔誌浩卻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剛才柳浩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強烈的殺氣讓他感覺到恐懼。
崔誌浩隱隱有種感覺,如果自己剛才不服軟求饒的話,恐怕柳浩天真的很有可能會把自己從牆外扔到牆裡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是崔誌浩的一向作派。
“崔誌浩,記住你剛才所說的
那番話!”
說完,柳浩天邁步走向了林芊芊,拉著林芊芊的手走向宋無敵那輛汽車。
林芊芊輕輕的把頭依偎在柳浩天的肩頭,臉上寫滿了甜蜜和幸福。
柳浩天和林芊芊兩人上了汽車之後,柳浩天腳下油門狂踩,汽車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梁友德看了一眼柳浩天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正在被幾名保鏢攙扶起來放在輪椅上的崔誌浩,梁友德苦笑著說道“崔總,我建議你們天星公司最近不要再招惹柳浩天了,這個家夥最近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做事十分狠辣果決。”
崔誌浩望著柳浩天離去的車身背影,眼神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聲音陰冷的說道“柳浩天給我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崔誌浩!誰都不行!”
柳浩天帶著林芊芊剛剛回到千湖鎮,便接到了副鎮長孟慶澤打來的電話“柳書記,剛才梁鎮長打來電話,讓你和林小姐暫時到鎮委大院等他一下,他馬上趕回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談。”
柳浩天不由得眉頭一皺“他為什麼不親自給我們打電話?”
孟慶澤連忙說道“他現在正在開車,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柳浩天略微沉吟了一下,帶著林芊芊來到了鎮委大院內。
20分鐘之後,梁友德的汽車轟鳴著駛進了鎮委大院,下車之後,梁友德徑直來到了柳浩天的辦公室內,連門都沒敲便推門而入。
柳浩天和林芊芊正坐在茶幾旁喝茶,梁友德表情嚴肅的說道“柳書記,剛才崔誌浩打來電話說,他們天星公司可以不再偷偷采砂了,但是,他們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關於他們偷偷采砂的視頻和照片絕對不能曝光。”
柳浩天淡淡的說道“這個事情不是我能夠決定的,對於記者來說,采訪和報道權力是法律賦予他們的,我不能隨便乾涉。”
柳浩天剛剛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
電話是副縣長杜貴斌打過來的“柳浩天,我已經聽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對於林芊芊記者在我們恒山縣的遭遇我深表歉意,不過呢,我希望你能夠做做她的工作,不要讓她報道此事了,畢竟,這件事情曝光了對於我們恒山縣沒有任何好處。”
柳浩天淡淡的說道“杜縣長,對不起,是否報道是人家記者的權利,我無權乾涉。”
杜貴斌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柳浩天同誌,我希望你能夠有點大局觀好嗎?天星集團已經明確表態,如果此事曝光了,他們會考慮全麵撤資的,到那個時候,我們恒山縣將會麵臨嚴峻的就業壓力和財政收入壓力……”
杜貴斌又耳提麵命的在電話裡跟柳浩天說了一通大道理,但是到了最後,柳浩天依然態度堅決“杜縣長,非常抱歉,這個事情我無能為力。”
杜貴斌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