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這樣我會恨你的……”蘭攸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他努力地往後縮,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以表示對鬱雙接下來行為的抗拒。
鬱雙似乎在猶豫,他的動作停下了,但很快他轉而笑道:“可是小攸,我們不是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嗎?而且我親你的時候你也很享受,不是嗎?”
“那和這不一樣。”蘭攸的手搭在鬱雙的手腕上,被灼熱的溫度嚇了一跳。鬱雙不緊不慢地將最後一粒紐扣解開,他說,“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每一次親你的時候,都很想告訴你,我愛你。”
他不止想做哥哥。
他想要更近一步的關係。
蘭攸的眼淚流了下來。
他哭得很慘,眼睛都哭紅了,鬱雙的吻落在他的身體的每一處地方。蘭攸顫栗著,無聲的哭泣變成小聲的抽噎,他將腦袋埋在鬱雙的頸間,鬱雙在他耳邊輕聲誘哄:“鬱雙,叫我鬱雙。”
蘭攸隻好順從:“……鬱雙。”
……
蘭攸覺得他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他望著天花板:“幾點了。”
係統幽幽道:“再過一會就可以吃晚飯了。”
蘭攸“啊”了一聲,“隻過去這麼一點時間嗎?”
係統:“嗬嗬,是第二天晚上了。”
蘭攸:“!!!”
他扶著腰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挪下床,這個世界的鬱雙也太猛了,如果說他之前對性生活很期待,那麼經過昨天的一夜之後,他的期待已經降低了三分。
這個男人的精力怎麼可以那麼好,他都不會累的嗎?
還好,鬱雙知道手下留情,他沒死,身體也沒什麼不適,嗯,除了腰痛。
鬱雙成了分公司的總負責人,一開始的工作也忙,他一大清早就起床走了。一直到淩晨的激戰並沒有給他第二天的狀態造成不好的影響,反而因為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美味,他麵色紅潤且精神亢奮。
鬱雙中午不回家,在冰箱裡給蘭攸留了飯,不過蘭攸沒能起來,也便沒吃,晚上因鬱雙回來的晚,蘭攸搗鼓著能不能弄鍋粥出來。
他拍戲的時候一年有300天在外奔波,對吃食方麵不是很挑剔,偶爾自己也會做點速食,煮出來的味道不錯,導致他對自己的廚藝有非常大的誤解。
而且因為他沒時間真正地下廚,導致的結果便是,他在鬱雙回來之前把鍋炸了。
其實鬱雙一整天都在做心理建設,他知道昨天的事屬於他半強迫的。他這弟弟是個笨蛋,童年時被父母保護得太好,進入青春期後又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他刻意地不讓弟弟接觸有關性的知識,那些超越了界限的行為在蘭攸看來,或許隻是兄弟間的正常互動。
也許他也懂,但沒進行到最後一步,鬱雙不說,他也會跟著裝傻,上次和唐憶見麵之後的事就很好證明了這一點。
他們做了,屬於真真正正地捅破了二人之間的窗戶紙,不會有其他感情擾亂他們的交往。
他們之間隻會是能夠進行身體親密交流的愛情。
但蘭攸的心不在鬱雙的身上,想到那些照片,鬱雙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跟著導航到家,還在想著蘭攸會以什麼樣的態度來應對他。
是失望,還是怨恨。
他都無所謂,在做下這個決定的那一刻,他就有所心理準備了。
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鬱雙也沒料到,回到家首先要麵對的不是蘭攸,而是被炸成一片狼藉的廚房。
罪魁禍首躺在被窩裡,隻露出一雙眼睛,此地無銀三百兩:“廚房不是我炸的。”
鬱雙發自內心覺得蘭攸可愛,他覺得現在氣氛正好,轉了話題:“昨天的事……”
“哥哥!”然而他剛開了個頭,就被蘭攸打斷了,他本想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但腳下一軟,摔進了鬱雙的懷裡,最後默默地躺回被窩,仿若是進行過深思熟慮,繼續道:“昨天的事我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好嗎?”
“沒發生過?”鬱雙笑了,被氣的,他將蘭攸從被窩拎出來,“怎麼當成沒發生過?”他的手從蘭攸的褲腰滑進去,聽到少年小小的驚呼聲,他也不在意,指尖抵到某處,嘴唇貼到少年瞬間爆紅的耳朵上,“小攸,你確定要當作沒發生過?”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沒有彆人幫你,你受得了嗎?”
蘭攸惱極。
反正廚房炸了,吃不了飯,鬱雙索性先吃了頓蘭攸,蘭攸裝模做樣地推拒了兩把,就美滋滋地享受去了,不過他始終沒忘記“不愛鬱雙”的人設,心裡快要爽飛了,麵上仍然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鬱雙心滿意足之後,帶著蘭攸去外麵吃飯,本來身體就沒完全恢複,又被壓了一次,蘭攸下樓的時候腿直打顫。鬱雙見了,乾脆抱著人去了車裡,到了飯店以後,還貼心地要了兩個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