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是在睡覺嗎?
門被推開,出去了一會的唐憶進來,他端了碗粥在蘭攸麵前放下,微笑道:“先吃點飯吧,看你的臉色,都餓慘了。”
蘭攸盯著那碗粥,是海鮮粥,看著有點好吃。
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頭卻偏到一邊,他才不要吃唐憶送來的東西,誰知道裡麵有沒有加料。
被下了兩次藥的蘭攸心有餘悸。
唐憶仍是笑著:“你不吃嗎?這次我可沒有在裡麵下藥哦。”他用勺子舀了口粥吃給蘭攸看,而後換了柄乾淨的勺子,遞給他,“現在要吃嗎?”
蘭攸堅定地搖頭。
唐憶一臉可惜:“那算了。”
他將粥端走,搬了張板凳在蘭攸對麵坐下,手托著下巴,興味地看著蘭攸:“猜猜這次你哥哥能不能恰好地找過來?但是我最近給他使了不少絆子,也許他現在正忙得焦頭爛額呢。哈哈。”
蘭攸翻白眼。
這個唐憶,真是狗皮膏藥一塊啊。
偏偏狗皮膏藥沒有一點自覺,他解開蘭攸手上的繩索,嘴上沒有一刻停下叭叭,“你是不是很好奇你怎麼被我綁架的?宿舍裡的熏香也是迷藥的一種,下藥的手段可不止投在吃食裡啊。”他愛憐地撫摸著蘭攸的臉頰,“真是笨蛋一個,要是沒有你哥在,怕是早就被人吃乾抹淨了。”
蘭攸手上沒了束縛,聽了唐憶的話很不爽,二話不說就想揍他。
但被唐憶輕而易舉地接住了。
“彆鬨,你那點身手對我而言就是花拳繡腿,還是留著點力氣到床上吧。”
唐憶捏起蘭攸的嘴唇,惡劣地揉了揉,“看來你哥哥是來不及趕過來了。”
可惜他高興地有點早。
蘭攸不耐地拍開唐憶的手,有些趾高氣揚的意味:“要不然你看看你身後是誰?”
唐憶微笑:“你在唬我嗎?我反鎖了門的。”
蘭攸嘴角下撇,還挺聰明,不上當。
但下一秒,兩人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沒過一會,門被人暴力地踹開。
“警察!”
門外站了兩位穿著警服的人高馬壯的大漢,他們道:“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這兒實施了綁架,是嗎?”
蘭攸腳上的繩索還沒有解開,答案看上去有些明顯。
鬱雙在幾分鐘後趕到了,他先關心了蘭攸幾句,而後看向唐憶,冷笑著:“這是第三次了。”
唐憶無所謂地聳肩:“又被你給截胡了。”
他十分不解:“你是在他的身上裝了定位器嗎?”
為求保險,他明明把蘭攸身上所有的電子設備都關機了。
鬱雙勾唇:“或許你可以把它理解為,是默契的一種。”
唐憶:“……”
他很快被警察帶走調查,蘭攸作為受害者,原本也要跟著去警局做筆錄,但考慮到他的心情可能還未平複,警察給他留了一天的緩衝時間,明天再去做筆錄也可以。
所有人走後,鬱雙突然抱住蘭攸,“這次你是真的嚇到我了。”
蘭攸歪頭:“你怎麼發現的?”
滿打滿算,他從學校消失也不過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今天還是周末,而蘭攸周末不回家也不是沒發生過。
“從昨晚我就有點心神不寧,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總覺得你是出事了。”鬱雙蹲下來解蘭攸腳上的繩子,唐憶係得很緊,即使蘭攸穿著襪子,腳腕那處的肌膚還是被磨破了。
蘭攸靠在鬱雙的肩膀上,美滋滋地想,關鍵時刻鬱雙真的蠻靠譜的。
然後靠譜的鬱雙在蘭攸去警局做完筆錄後,兩條鎖鏈將他扣在了床頭。
蘭攸:“……”
怎麼又來?
鬱雙微微笑著:“正好這學期也結束了,我想來想去,還是把你鎖在家裡好了。畢竟外麵覬覦你的人太多了。”
蘭攸拽了拽長度隻允許在床上活動的鎖鏈,和鬱雙商量:“能不能換成以前那條長的?”
鬱雙笑著拒絕了他。
“不行,那個被我丟了,這個是新買的。”
他挑起蘭攸的下巴,“誰讓我的弟弟太受歡迎,如若可以,希望你一輩子都隻能鎖在我的床上。”
蘭攸:“……”
他和係統吐槽,“我終於懂唐憶為什麼要陰魂不散了。”
這純純就是個推動劇情發展的工具人,每次他一出現,都要給鬱雙一點刺激,讓他在變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看到鬱雙又開始熟練地解紐扣,蘭攸閉上雙眼。
話說這本該死的顏色小說什麼時候才能迎來結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