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雙先是幫了蘭攸一次。
然而懷中的人仍是麵目潮紅,頭發散亂,他緊緊地抓著鬱雙的袖口,像是生怕這棵救命稻草跑掉一樣。
“我難受……”
蘭攸的眼裡噙滿了淚水,眼尾泛紅,楚楚可憐。
“真是會勾引人啊。”鬱雙頭疼地嘟囔著。
他清楚他不能再在這個房間裡待下去了。蘭攸身上散發的香味像是誘惑他的毒藥,再多一點,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可他的腳下就像生了釘子,讓他寸步難行。
更彆提蘭攸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目光看著他,他的手已經摸上紐扣,解開了第一粒扣子,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
鬱雙撇開目光,不斷地在內心告誡自己,蘭攸已經結婚了。
但是——
蘭攸仍抓著他的袖口,靠在他的懷中,眼淚低落在他的手腕上,溫度灼熱。
“鬱雙,我真的好難受。”
思念許久的人帶著哭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鬱雙覺得他快要失控了。
直至蘭攸鬆開他的袖口,雙手開始探進他的衣服裡亂摸。
“嘭——”
鬱雙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徹底斷開,他握住蘭攸的手,含住他的唇珠,吻著他那嬌豔欲滴的、飽滿的雙唇。
這是他想了四年的味道,從一無所有的男團隊長,到家喻戶曉的頂級流量,他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在想著的味道。
很香。
和他在夢中回味著的一樣。
清淡的山茶花香氣。
此時此刻所有的禮義廉恥、道德標準都被鬱雙拋之腦後,管他結婚與否,他能享用這一次便好。
.
蘭攸醒後鬱雙已經離開了。
他昨天後半夜其實已經清醒了,想到這兒,蘭攸的臉不由得黑了黑。
這次的鬱雙活好爛。
也不怪他去找鴨,遇上隻會橫衝直撞開碰碰車的男人,他也會忍不住想要分手的!
被解除了屏蔽的係統幽幽地冒出來:“咳,其實你們談戀愛那兩年還處於摸摸小手親親小嘴的純潔狀態。”
蘭攸震驚臉。
兩年啊,都不做,鬱雙是想和他玩柏拉圖嗎?
他軟著兩條腿下床,好在鬱雙已經給他清理了一遍,他並不覺得難受,隻是這似曾相識的感覺,蘭攸憤憤,狗男人,第一次為什麼都要搞得這麼狠。
回國後的第一場宴會算是搞砸了,他不僅未能認識適齡的適婚對象,還因為一杯酒和一個男人419了。蘭攸一邊歎氣一邊回家,想當初他也是這個年紀被催婚的。
父母讓他相看了多個,他都沒有興趣,鬱雙就是在這時突然冒出來,提出了聯姻。父母問過了他的意見,與鬱雙聯姻對他們家百利而無一害,而他覺得鬱雙長得確實好看,應該沒有比他更帥的聯姻對象了,就算是沒有感情,睡睡覺也不錯,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過程隨意又敷衍。
現在想想,他完全是踩進了一個大坑中。
蘭攸藏好脖子上的吻痕,有些地方被咬出了血,破了個口子,他暗罵鬱雙真是屬狗的,無奈地走進街邊的藥房買了幾個創口貼貼上。
催婚的話術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蘭攸聽得有些厭煩,在家待了一會便離開了。父母對他油鹽不進的態度很是不滿,放下狠話如果他不聽從家裡的安排的話,下個月就會斷了他的銀行卡。
父母就他一個孩子,家裡的公司發展到了瓶頸期,無法更進一步。若是蘭攸爭點氣還好,偏他是個混日子的。要想公司有新發展,必然要有新助力,但他們的朋友圈就那麼大,因此理所當然地,兒子的婚事成了一個突破口。
如果能搭上有錢有勢的親家,往前再走上百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父母的威脅蘭攸沒有放在心上,但到卡裡的錢真的被凍結,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