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箱裡凍了一天的可樂拿在手裡很冰,易拉罐上遇到空氣凝成的水汽在鬱雙的睡衣上留下了淺淺的水漬。
鬱雙用食指勾起上麵的拉環,拉開,被搖晃過的可樂爭先恐後地從小孔中跑出,流了鬱雙一手。
蘭攸承認他是有點小小的想要惡作劇的意思,所以在拿出可樂的那瞬間悄悄地猛搖了幾下,但他沒想到鬱雙開得一點都不加思考,他的手還專門停留在了蘭攸床鋪的上方。
從手上流下的液體零零散散地滴落在床單上,潔白的床單洇出一片深色,鬱雙很不走心地道歉:“床單被弄濕了,怎麼辦?”
細看他的眼裡還有幾分笑意:“去我那屋睡吧,我聽說節目組好像沒有準備備用床單。”
想要耍人的蘭攸發覺自己被耍了,他有些生氣:“你是故意的。”
鬱雙:“是你先要惡作劇的。”
他拿濕紙巾擦乾淨雙手,去勾蘭攸的小手指:“為什麼睡完就不認賬了?還在彆人麵前否認我們的關係。”
蘭攸沒底氣地嘟囔:“我否認什麼了,當初也是你說要搞地下戀情的。”
鬱雙:“……”
這就是蘭攸倒打一耙了。
他玩弄著蘭攸的手,上節目不能戴戒指讓他看著順眼了許多,“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是你先說搞地下戀情比較刺激,才沒有公開的。”
蘭攸眨眼:“啊,是這樣的嗎?我不記得了。”
一遇到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就知道耍賴,鬱雙對蘭攸的劣根性心知肚明,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什麼時候才能離婚?”鬱雙執著於這個問題,既然他放不了手,就隻能讓蘭攸來做選擇了。如果蘭攸舉棋不定也沒關係,讓蘭攸的選項裡隻剩下他一個就好了。
蘭攸還記得他虛構結婚的理由,為了他抹不開的臉麵,他眼神亂飄:“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們都是已經睡過兩次的關係了。”
“那是意外!”
“可我不想繼續當小三。”
鬱雙語出驚人,蘭攸差點被口水嗆住,他心虛地看了眼角落的攝像頭,儘管知道它已經關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被人聽了去。
“你已經是了。”蘭攸沒好氣地說。
“好吧。”鬱雙似乎是接受了現實,“那我們隻好繼續保持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了。”
蘭攸:“……”
今天鬱雙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晚上蘭攸依舊和鬱雙睡在了一張床。
他問了導演組,竟然真的沒有備用床單,深切譴責了這件事後,他隻好聽從鬱雙的提議,和他擠一擠。
臨睡前,鬱雙突然問他:“蘭攸,你真的結婚了嗎?”
蘭攸背對著他:“廢話。”
“可是你的裡麵很緊,而且那兒很粉,你的老公是陽.痿嗎?”
“……”
蘭攸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意識到鬱雙在講什麼後,他臉色爆紅,翻身拿起隔在兩人中間的枕頭,試圖用枕頭悶死鬱雙。
鬱雙低聲地笑,蘭攸用的力氣不大,但枕頭悶在臉上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握住蘭攸的手腕,“再悶就悶死了。”
蘭攸說:“悶死算了。”
鬱雙還是在笑:“那不行,你老公陽.痿,我死了你以後的性.福就沒有了。”
蘭攸甩開枕頭:“我再找就是。”
鬱雙將枕頭扔到一邊,摟著蘭攸睡覺,儘管蘭攸有所掙紮,但被他暴力鎮壓了。
“我不信,你遊戲裡都沒有解除情緣。”
“因為我忘了。”
“真的忘了?”
“真的忘了。”
鬱雙不說話了,他仰麵躺著,蘭攸等了一會,以為話題結束了,剛要翻身去睡,鬱雙卻突然又摟著他的腰讓他靠在他的懷裡。
蘭攸不爽:“你乾嗎?”
鬱雙掐了下他的腰,“你噴的什麼香水,為什麼一直這麼香?”
蘭攸翻白眼:“我沒噴香水。”
“是嗎?”
鬱雙苦惱地歎氣:“可你真的很香,勾得我都睡不著覺了。”
蘭攸氣惱。
“你是狗鼻子啊,哪有什麼香味?”
他拍開鬱雙的手,“睡覺。再亂摸我就去彆人那睡。”
鬱雙眯起眼睛:“你想找誰?”
“你管我……唔。”嘴巴被堵住,鬱雙生氣地在蘭攸的唇瓣上咬了兩口,“不許再去找彆人。”
他很委屈:“有我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