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不是異能力集團,不是我們的管轄範圍。如果這次沒有異能者插手,我們不便介入。”阪口安吾不為所動,“警察對組織有自己的抓捕計劃,我們作為友方不能乾擾。”
異能特務科並不是一個受警察歡迎的機構,很多警察都認為,異能特務科不應該單獨成立。他們總想著要取消異能特務科,或者直接把特務科收歸到警察係統中。
所以對異能特務科來說,他們可以幫助警察,但不能擾亂警察的計劃。
“可葵是我們的人不是嗎?”好美就差鑽進電話那頭問了,“我們連救自己的人都不行嘛?”
“葵君,他隻是一個線人。”
夏天的風不應該很冷,可好美現在隻覺得如墜冰窟。
什麼叫做,隻是一個線人?
好美隻覺心裡有口氣堵著。
“阪口先生,如果今天這個人是你自己,你也會做出同樣的判斷嗎?”
“星川君,你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我不會出現在事發現場。”
好美幾次張嘴,卻忘記怎麼發聲,沉默半晌之後低聲反問:“阪口先生,彆說這種話了,你根本不是這種看重身份的人不是嗎?”
好美和阪口安吾接觸的機會不多,但也知道對方的性格。
阪口安吾看上去古板,但人很好,他會儘可能為每一個人著想,哪怕根本不認識對方。
所以阪口安吾現在說的話,好美一個字都不相信。
“很遺憾,星川君,我就是這種人。”阪口安吾說。“我們會給葵清正的家屬一筆撫恤金,最多隻能做到這樣。”
“他肯定有和異能特務科,彙報過今天和組織見麵的事情。”好美相信作為線人,葵清正一定會這樣做,“為什麼不提前準備一下?”
電話那頭的聲音窸窸窣窣,阪口安吾似乎同時處理著三件事情。
過了半分鐘他才繼續回應:“怒羅權已經對橫濱構不成威脅了,葵君繼續作為線人的意義並不大。”
作為異能特務科的公務員,阪口安吾在工作的時候幾乎不近人情。
“異能特務科不希望你使用回溯時間的異能,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隻是出於關心,他還是專門叮囑了好美一句:“也請星川君,千萬不要違抗異能特務科的意思。”
兩人都不再說話,在沉默中,電話掛斷了。
結束通話後,好美突然覺得他第一次看清楚異能特務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是他太天真。
拿起鐵鍬,好美默默來到沒有被水泥澆蓋的路邊,他一聲不吭,開始挖土。
這裡的土質很硬,鐵鍬握在好美手中,不斷摩擦著他的掌心。
直到好美的手掌被磨出鮮血,他也沒有吭聲。
他不知道說什麼,也想不到說話。
是組織殺的人,是琴酒開的木倉。
怪異能特務科嗎?
好美做不到,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和他們沒有直接的關係。他們不過是使用正當理由,不想讓好美使用異能力罷了。
再說,追捕組織和異能特務科真的沒有關係,要說失職,也隻能是警察們辦事不力。
怪自己?
見死不救,眼睜睜地看彆人被傷害,卻什麼都不做。
是啊,隻能怪自己。
他明明是警察,卻不能保護好市民。
好美隻覺得自己虛偽。
他口口聲聲說想要救人,但琴酒動手的時候,他沒有阻止,愣是看著琴酒把人打死。
他又想著用異能力回溯時間,但異能特務科說了不準,好美也不想反抗上司。
星川好美長久以來遵守命令的性格,讓他沒有辦法違背上頭的指令。他沒法承擔違抗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