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輪到我打掃公務樓。
公務樓的一間會議室外,我看見了昨天那個黃頭發小孩。小孩這會兒正無聊,伸出手指在白色的牆壁上畫來畫去。
手指從一個點出發繞一圈又回到原點……畫了一個圓?
圓裡麵點了兩下,又畫了一段半弧……是一個笑臉?
我走過去和他搭話,
“羅西南迪?”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戰國大將呢?”
我可記得昨天戰國大將超級護著他,還不讓他和我們多待,生怕我們會帶壞他。
羅西南迪指指門口守了海軍士兵的會議室,示意戰國大將在裡麵開會。
原來是這樣。
裡麵估計在商量什麼機密,不能讓我們這些小孩子聽見。
澤法老師有的時候開會也不帶我們——但我們平時都要乾各種各樣的雜活,才不會守在會議室外麵等他出來。
這樣想想,當戰國大將的弟子待遇確實更好些?
我先用掃帚掃去地麵灰塵,又拿濕拖把拖地,最後半乾的毛巾擦地,地麵很快就變得亮晶晶的。
等我打掃完,發現羅西南迪還站在會議室外的牆壁上用手指亂畫,從兜裡掏出塊木炭,“你用這個畫。”
這塊木炭是我在廚房裡撿到的,頂端尖尖的,畫出來的線條細膩又流暢。
羅西南迪打量了一番我手裡麵的木炭,沒有拿。
難道他不懂怎麼用?
我當即就那塊木炭在牆上畫了一頭奶牛做示範。
奶牛我可太熟了,閉上眼睛都會畫,還特意用木炭側麵把黑色的花紋填滿了。
羅西南迪呆呆望著我畫的那副奶牛吃草圖。
“怎麼樣,我畫得好吧!”在畫畫方麵我還是蠻自信的,之前給海軍們編寫的學習手冊上就是我自己畫的示意圖。
“你要是想用我這塊木炭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
羅西南迪吐出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你這個,擦得掉嗎?”
“擦……得掉嗎?”我垂眸看向手裡黑乎乎的木炭,整層樓牆壁都雪白乾淨,一隻花白的奶牛出現在這裡格外突兀……我突然心虛起來。
這要怎麼辦?我望著小牛的畫像沉默,澤法老師該不會又要扣我工資吧。
不對,我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你不是啞巴啊!”
“我本來就不是啞巴!”小孩回答。
“那你怎麼不阻止我?!”我開始倒打一耙。
羅西南迪差點被噎住,“是你動作太快了。”
我:都怪我這無處安放的藝術才華!
我決定再掙紮一下,用帕子在奶牛的尾巴上擦了幾下,木炭的顏色是變淺了,粘上黑漬的牆壁麵積卻更大了。
我絞儘腦汁,還有什麼解決辦法?
***
此時的會議室內,兩方勢力相對而坐。
海軍大將戰國領著幾名海軍將領坐在一側,對麵是世界經濟新聞報社的成員。
戰國大將代表海軍表示歡迎,“歡迎世界經濟新聞報社的各位來到馬林梵多。”
“這次我們邀請大家來,是有重要事情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