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解救那個倒黴蛋(2 / 2)

精神極度緊張之下,她沒注意到體內黑色咒靈的咒力不正常劇烈波動著,壓抑而濃稠的黑色咒力岩漿般湧動,瘋狂摩擦出無聲而瘋狂的怒音。

三秒,爆炸聲與打鬥聲迅速吸引了周遭的普通人。

被俘的機組成員大聲尖叫,幾個拿著簡易衝鋒槍的暴徒反應迅速,剛抬起槍欲掃射三人,虹龍尾巴一卷槍管儘數折斷。夏油欺身上前掄起一人砸翻還欲上前的暴徒,怒然回頭看向豪華艙門外——人多得不正常,好像一整個飛機裡都是想殺那個倒黴蛋的人。

“悟!葵!”

五條悟麵無表情朝著夏油傑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那是飛機駕駛艙,他去解決最後一個詛咒師。夏油的低級咒靈更適合處理機艙內的普通劫匪。岩倉則拽起昏迷的佐藤太郎直奔左側的飛機緊急艙門開關。艙門打開,數秒內滑梯充氣完畢,岩倉瞬起準備好的“帳”,同時把手裡的人甩下飛機。

停機坪的人被此刻的變故驚呆,有人立馬反應過來,激動喊道“救人”,於是一群警察持械飛奔上前接住被甩下來的佐藤太郎。

外麵下雨了,岩倉不合時宜地注意到。

她站在艙門邊,隔著雨霧遙遙同“佐藤小泉”對上視線。

黑雲籠罩的世界霎時安靜一瞬,莫名的恐懼襲上劇烈跳動的心臟。

“佐藤小泉”似置身某處窮奢極欲觥籌交錯的酒會,他微笑著向岩倉點頭致意。

雨絲穿過屏蔽普通人視線的“帳”,打在裸露的傷口上,疼痛姍姍來遲,岩倉葵嘴角狠狠抽動一瞬,咒力不正常湧動。

腦後襲來冷風,岩倉迅速回神側踢。

“當啷——”,一把鋒利的德式衝鋒刀落地,那是穿著醒過來的黑膚色詛咒師中的一個,有著滿臉的大胡子。岩倉還沒來得及看清詛咒師臉上的恐懼,他登時就被驀然噴湧而出的咒力碾成了肉沫。

血漿四處飛濺,岩倉頭腦有些發昏,她順著被鮮血染紅的鞋襪褲腳看到自己被不屬於自己卻又十分熟悉的咒力包裹的雙手,不是自己做的,可確實自己做的,這句話看起來自相矛盾,滑稽的是事實就是如此。

我殺了人。

怎麼可能?

這個詛咒師的術式與潛行相關,所以岩倉葵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靠近。等她察覺到準備出手時本該晚了,可偏偏體內沉睡已久的咒靈在此刻憤怒的把它目前能調動的所有咒力瘋斥而出,生生把一個活人擠壓成了不成形狀的肉沫。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蘇醒”?

它在乾什麼?

它是在保護我嗎?

飛機上無辜的空乘人員一開始被嚇到渾身癱軟動彈不得,現在看到麵前的“魔女”略顯迷茫的雙眸與眼前的慘狀還是忍不住尖聲大叫起來。

豪華艙室前後艙門同時打開,夏油單手揉捏脖頸站在兩邊癱軟在地的乘務人員中間顯得異常高大,他上前兩步,露出滿是槍彈痕跡斷壁殘垣的後艙,十數個持槍黑衣壯漢各個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倒在地。罪魁禍首雙手插兜,背後用咒力打昏了有些聒噪的無關人員。

前艙門開則是衝出了拎著最後一個詛咒師的五條悟,他墨鏡下滑,露出乖覺的蒼天之瞳,毫不避諱地盯著人群中央的岩倉葵。

“啊呀啊呀,那個就是你的咒靈嗎?”

“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呢,裡麵的咒靈小姐。”

岩倉收回紛亂的思緒,強行控製住往羂索方向移動的目光,她聲音低沉,“按計劃行動,走”。夏油拎起剩下還活著的兩個詛咒師,隨後岩倉單手捏決,“帳”破碎的瞬間,六人瞬間消失。

於此同時,好不容易衝上飛機的特警們看見艙內地獄般的場景以及可疑的肉沫,登時有幾人忍不住乾嘔幾聲。

三十秒後,他們徹底掌控了差不多是一架全是昏迷綁匪的豪華飛機。

……

“……佐藤先生……佐藤先生?”

佐藤小泉,或者說是羂索,收回停駐在飛機緊急艙門的視線,看到這句身體的屬下莫名的表情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掛上了微笑。

他忍不住翹起得意的嘴角。

“還真是不虛此行……”

“抱歉,佐藤先生,您說什麼,雨太大在下沒聽清……”

“……”

羂索合臂緩步回程,身後有一個西裝中年男子殷切的為他撐傘,姿態一度很是諂媚。腳下積雨嘩嘩作響,他食指撫上太陽穴,無聲說道。

“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是時候換一個身體了……

“有趣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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