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一臉不解地看著三位同期,兩個捂腦袋,一個捂胸口,三張臉寫滿往事不可多談的便秘感。
她現在已經逐漸放棄理解這三個思維模式逐漸趨同的笨蛋了,轉頭和一臉不解的小弟弟揮手,打招呼。
“蛤?!!!”性格最咋咋呼呼的五條叫嚷開來,連比帶劃不知道在乾什麼,“為什麼長得那麼像那個人啊?!”
“我懂你的感覺。”夏油傑無比讚同,眯著眼睛點頭回答,“啊,胸口好悶。”
岩倉不舒服的感覺最為嚴重,她看到伏黑惠的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術士殺手舉著棍子向自己襲來的畫麵。
那個畫麵和這一年來無數午夜夢回、揮之不散的噩夢重疊在一起。
鼻腔忽然聞到一股血氣。
擦擦鼻子,卻沒有任何液體流下。
五條悟雙手揣兜,整個人折疊下去,陰影籠罩住津美紀,麵色不善地問:“我再確認一下,小妹妹你姓什麼啊——”
津美紀在一瞬間有被嚇到,陽台上的伏黑惠忍不住“喂”了一聲。
伏黑惠心想,這都是哪裡來的怪人?
“小妹妹你不會姓‘伏黑’吧?”
夏油傑一手搭在五條肩膀上,一手摸下巴,同樣彎下身詢問津美紀。
津美紀被二人團團圍住,忍不住拉著岩倉的手往她身後躲。
“是的,我是姓伏黑……”
“絕對!絕對!”五條悟猛然直起身,對著陽台上的伏黑惠瘋狂指指點點,“絕對是那家夥的兒子吧!”
“絕對!”夏油傑眯著眼睛點頭稱是,“原來還真是那個伏黑啊。”
“所以,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沒有參與星漿體任務,自然也沒有見過伏黑甚爾的硝子發出靈魂質問,這群家夥的腦袋絕對壞掉了吧。
“哥哥你們見過惠的爸爸嗎?”津美紀抓住重點,好奇發問。
“當然,那個家夥被——”我們乾掉了。
“悟,這種事情可不能和小孩子說哦。”
五條還沒說完,就被調整過來,又帶著溫和笑臉的夏油傑捂住嘴巴。
終於從回憶裡清醒過來的岩倉搖搖腦袋,晃晃津美紀一直牽著她的手。
“津美紀,沒事了,回家吧。”
她看到陽台上一臉莫名注視著這場鬨劇的小男孩,如果他是伏黑甚爾的兒子,那以後好像也是個重要角色來的,還是個很有天賦的咒術師。
想了想,岩倉俯身回到車裡撕下一張紙條,幾筆寫下自己和五條悟的電話號碼。
“如果你和你弟弟以後有問題可以聯係我,”然後,她指著第二行五條悟的電話號碼說,“特彆是你弟弟,如果有什麼不好讓人解答的問題,可以直接聯係這個電話號碼。”
五條悟眼尖看到熟悉的號碼,湊頭過來聽見這番對話,又瞬間咋呼起來。
夏油和硝子捂住耳朵。
岩倉葵不為所動。
“啊?為什麼要留下我的電話號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轉念一想,那家夥死之前好像確實說過什麼把他兒子賣給我之類的話,莫名也就任由岩倉葵把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津美紀。
隻有坐在轎車內的輔助督導汗流浹背。
怎麼以前沒發現岩倉同學也是個比肩五條君的人才呢?(特指性格方麵)
讓人壓力山大呢……
送回津美紀後的幾天,本來已經很長時間不再做噩夢的岩倉又開始每天重複相同的夢境。
麵目模糊的健碩男性、高舉的凶器、旁觀者的尖叫、鼻腔的血意……
睡眠質量直線下降,這讓卷王周身的氣壓斷崖式下跌。
就連遲鈍的夜蛾都會在課堂上被她的黑眼圈嚇一跳。
“岩倉同學你真的沒事嗎?”
類似的問話發生過不止一次。
最終以岩倉喜提三天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