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歡迎來到重生小屋,各位幸運的死者們,在這裡,你們將爭奪重新生還的唯一機會!】
聒噪的機械音將喬昔的意識漸漸喚醒,記憶還停留在車禍死前的最後一幕,思緒還未歸位,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所詭異的房子裡。
和他一起醒過來的還有另外七個男人,如果不是剛聽到的那句【幸運的死者們】,他幾乎都要懷疑這是在什麼明星的綜藝現場了。
因為對麵這幾個男人……都太帥了。
各個身高腿長,平均身高185以上,雖然有一位穿古裝的帥哥坐著輪椅,但那清絕的眉眼和出塵的氣質,絕不比其他幾位氣勢弱。
對比之下,喬昔就顯得過分瘦弱了。
【在你們身後的寶箱裡,每人能拿到一千金幣,你們要在這間房子裡共同生活,期間需完成係統不定時派發的任務,九十九天之後,金幣數額剩餘最多的那一位將獲得重生機會。】
【當然,生存小屋內的一切都是要付費的,具體費用請看價目表。】
一張巨大的價目海報從空中飛落而下,整齊地貼在旁邊牆麵上。
喬昔離得最近,他掃了一眼,發現住宿、吃飯、日常用品包括洗澡都要收費。
貨幣就是係統下發的這一箱初始金幣。
【競爭是殘酷的。各位將死之人,請……好好享受你們最後的人生吧。】
機械音戛然而止,留下滿臉茫然的八個人。
剛剛經曆死亡,又來到這麼莫名其妙的地方,還要和其他七個人一起競爭一個生還機會,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嚴肅的。
帥哥們各個都很緘默,但總要有人打破尷尬。
喬昔咬了咬唇,小聲提問:“你們……都是怎麼死的?”
換來的隻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幾人看向他的眼神或輕蔑、或審視,或冰一般的冷漠。
喬昔簡直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他一緊張就眼眶泛紅,視線委屈地在幾人身上逡巡著,終於和中間那位高個子丹鳳眼的男人視線對上。
男人穿著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襯衫領口開著,性感的喉結輕輕滾動,與他那雙漂亮的鳳眼一樣,散發著輕蔑的敵意:“你乾嘛一副要哭了的樣子看著我?”
他的聲音很蘇,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慵懶,可偏偏說出來的話毒舌又難聽。
“我沒有哭……”喬昔睫毛輕顫,秀氣的眉毛簇成一團,“我隻是想大家互相了解一下。”
“我叫喬昔,奶昔的昔。我是因為車禍死掉的,今年21歲,大學還沒……”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打斷了他泫然欲泣的自我介紹:“你是傻x嗎?”
一個看起來最弱的小笨蛋果然智商和身高一樣盆地,在一群虎視眈眈的壯漢麵前居然一點也不懂得保存實力,早早的把自己身份交代了,恐怕活不過兩天吧?
站在最左側的襯衫男蹙了蹙眉,有些看不慣對方明目張膽的霸淩。
清冷的目光掃過鳳眼男,視線落回喬昔身上。
這個過分漂亮的男孩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在經曆什麼。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皮膚很白,長而翹的睫毛有些濕潤,大眼睛憤然地睜著,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單純又可憐,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
如果廝殺起來,他絕對是第一個待宰的對象。
來到這裡已經超過三分鐘的時間,這三分鐘足夠這些人審時度勢了。
資產最高的那個人才能獲得唯一的生存機會,也就是說……這是一場爭奪求生權的廝殺。
求生欲無關人性,是最本能的獸-欲。
野獸之間……絕不會存在什麼無謂的憐憫。
“我叫於深。”他麵無表情地整理著自己的襯衫袖口,“我的死因是電梯事故。”
喬昔有些感激地看向他。
不過於深平淡的眸子裡並未存下這份感激,他隻是不想輕視任何一個敵人,包括這個看起來就很弱的小哭包。
如果遊戲規則是互相廝殺,他肯定和其他人的選擇一樣,先挑軟柿子捏。
在於深的帶動下,幾人陸續開始自我介紹。
除了名字和死亡方式,並未透露其他。
於深身旁帶眼鏡看起來禁欲氣質十足的男人叫盧航一,死因是實驗室爆炸,看他襯衫扣到領口的嚴謹模樣,八成是個教授學者。
他左側的男人身材高壯,隔著迷彩服夾克都能感受到他健壯的胸肌和壯碩手臂,聲音更是粗獷簡潔:“徐擎,中彈。”
輪到毒舌男人。
他好像完全忘記了剛剛罵喬昔是傻x的話,居然衝他揚了揚下巴:“我叫顧城亦,和你一樣,車禍。”
喬昔忿忿地撇開眼,沒搭理他。
右手邊的三個人就更奇怪了。
穿著皮衣夾克的朋克少年身材瘦削高挑,但麵相青澀,估計還不到二十歲。
嗓音也是清澈的少年音:“我叫宋堯,是不小心從高處墜落的……什麼味道?”
他皺了皺鼻子,看向一旁。
喬昔也聞到了,有點像白茶的味道,但是過分濃烈,有種讓人頭昏腦漲的衝擊感。
宋堯身旁的高個子男人從衣兜裡掏出一小瓶紅色藥片,吃了一粒之後,周遭的氣味終於淡了點:“抱歉,是我的信息素。”
他身旁的輪椅古裝男:“何為信息素?”
喬昔:……
也虧得喬昔平時經常閱覽小綠江,這才勉強接受了這個複雜的設定。
他們八個人雖然同為剛剛經曆死亡的死者,卻不是來自同一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