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幸會。”林南音也不倨傲,不管這些人修為如何底下,但他們都是真正有天賦的人,而她,不過是個肯吃苦的刷子罷遼。
寒暄完,林南音便問道:“今日諸位怎麼有空過來?”主要是她好像和他們沒什麼交集吧,就算是和施仲朗最多也就說過三句話。
“這不是我們符師會剛成立,本來是我一個人想來邀請你加入的,但諸位前輩聽說那張寶桌在你家,也就順道一起來看看。”施仲朗一邊說一邊手還愛不釋手地摸著桌子的邊緣,“這桌子真是厲害,我隻要一碰到它我就感覺整個人都平和了下來。”
林南音:“……”
“不行,我現在感覺來了,諸位讓讓,這次我的輕身符一定能成。”施仲朗說著不知從那掏出了符皮朱墨靈筆來。
東西一放好,他當即筆走龍蛇,光華斂過,還真又成了。
他這一舉動無疑讓眾符師對這桌子也來了幾分興趣,於是你來我也來的,一個個都排隊就著桌子畫起符來。
邀請林大夫加入符師會?哈哈,等我畫完這張符再說。
林南音見他們這麼忘我,也不打擾,背著自己的東西回了家。
當她把東西放好,卻見一二十來歲的皮膚有些蒼白的男子正站在她的屋簷下看著門上掛的對聯,她記得這人好像是那符師團裡的其中一員。
還不等林南音同他打招呼,就見他目光轉過來看向她道:“那張桌子根本就沒用。”
這點林南音承認:“是沒用,一切不過都是以訛傳訛。”
男子卻沒挖苦,“我很失望。”
“為何失望?”
“我這段時間都在畫回春符,但不知道為什麼總差那麼一點點。我知道你那桌子肯定沒用,可還是忍不住抱著希望來了。”男子有點糾結,“或許符修一道本就不該借助外物。”
“回春符?”林南音知道這人是誰了。
回春符是一階中品符篆。她前麵輕身符刷不出經驗來後,就一直在練回春符,就在前不久回春符的經驗也被她徹底榨乾。
她練了那麼久才能畫中品符,這人才學多久,據說才三個月不到?
“天賦好真是令人嫉妒。”但林南音也幫不了他,她手裡放著的一些符篆心得若給他看了應該能幫他突破,可這些都是不能給外人看的東西,包括雲閒,“或許你隻差一個時機,時機一到,一切就水到渠成。”
“大概吧。”男子耷拉下眼皮。
就在這時,葡萄架下的施仲朗突然朝林南音招手道,“林大夫,我們都還沒看過你的作品呢,你要不也來給大家露一手?”
“不了,你們畫吧。”林南音想也不想就拒絕道。
她這一拒絕所有人就都抬頭看向了她。
林南音:“?”
“彆啊,”施仲朗不肯放棄,“林大夫你符成之後都鮮少露麵,我們符師會很誠心想邀請你加入,就是這流程得走一走。”最後他表情隱晦道,“你得……讓我們心服口服不是。”
林南音懂了,這群人是在組團考核她呢。畢竟她一直沒有符篆流出,也沒在人前顯露,難免會有人覺得她在作假。
“我應該可以選擇不加入。”林南音道。
“額……”這答案讓施仲朗一時啞口。
“但是加入後,道宮上麵流下來的高級符皮以及妖獸精血你能七折購入。”門口的男子此時道。
高級符皮?
林南音立即轉身,“筆來!”
包裡已累計兩百張輕身符的林南音此時畫起來那不要太得心應手,筆墨輪轉,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半絲凝滯之感都沒,待符篆周身瑩瑩毫光斂過,周遭鴉雀無聲。
這速度……怎麼感覺比他們都快?
寂靜過後,施仲朗當即嗷了一嗓子:“我就說這桌子是寶桌吧,誰來誰成,你們還不信。”
“現在信了現在信了。”眾人呐呐,也不知是信桌子還是信林南音是位貨真價實的符師。
見眾人懷疑儘散,林南音準備將自己的符篆收回,這時卻從她旁邊伸出隻手將她的符篆取了過去。
知道是那位符篆高才,林南音轉身調侃道:“莫不是我這符給了你突破的靈感?”
“你的靈力控製的很穩,我以前也想過這點,但很難做到。我以為大家都做不到,原來那隻是我以為。”符篆高才如此道,“我若能靜下心來或許可以一試試。”
“所以?”
“借你石桌一用。”
林南音:“……”
符篆高才兄這桌子一借就是三天,這三天裡他不吃不喝就背對眾人坐在石桌前。
三天後的某個清晨,高才兄終於提筆,回春符,成!
對此,林南音的看法是:那張桌子該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