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旋即笑了。
想也對,她能想到的彆人怎麼會想不到。想在城中存活,這種防禦陣法是必備之物,幾個不嫌少,幾十個也不嫌多。
“這麼多陣盤,你快看看裡麵是不是有很多煉器傳承。”林南音催促晏溪道。
然而裡麵並沒太多高階煉器傳承,看來應該是這邪修從彆的修士身上搜刮來的。
有了防禦陣法,他們便多了一絲冒險的資格。
“我們什麼時候進城。”林南音再次詢問晏溪道。她自己是不進無所謂,但晏溪拖不起。
元嬰修士基礎壽元兩千年,之後每提升一個境界漲壽百年。
晏溪算下來隻有一千五百年的時間。
哪怕如林清、鹿聖,乃至周臨川長老、冶天長老、奉長老他們那般豔絕一片大陸的人物都始終差那最後一步,可見化神有多難。她可以在這裡拖百年千年,甚至是萬年,可她不想晏溪浪費他的時間。
他本就已經浪費了兩百年。
“先看城中修士大多什麼修為,再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藏身之地,等了解透徹了再進。”晏溪也讚同進城,“你現在先修煉這門元嬰功法,等回頭進了城抓緊時間修煉便可,爭取儘快突破。”
聽他這樣說,林南音便知他也在擔心她的壽元。
心中微微感動,她也不再磨嘰,“好。”
他們從這元嬰修士手裡得到的元嬰功法是一門木屬性的功法,好在林南音的係統就相當於雜靈根,五行屬性都能修煉。
她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揣摩功法後,終於將這門功法學了下來,隻可惜周圍靈力太過稀薄,這功法暫時作用不大。
功法學成後,林南音便時常分出分魂前往那座城池打探裡麵的信息。
次數一多,她逐漸了解當初她從邪修儲物袋裡所繳獲的玉牌算是這個地方的‘貨幣’。
這東西湊齊百枚就能進入內城,因此不少城外的邪修都在搜集這個。
據說內城有更高品質的靈脈以及更強的修士,同時離開此處也隻能從內城走,因此想進去的修士很多。
除卻這玉牌是‘貨幣’之外,城中也有勢力劃分。總有實力不如人的修士願意為苟活而賣命給其他人,也總有實力強橫的高手不願意自己處理那些瑣碎事也招些打手。
不過城中大大小小勢力因為每天都在死人,所以更替的速度也很快。
林南音自認這些和她無關,她對勢力不敢興趣。每次進城後,若遇到有盯上她的人就會特意引著出城,再尋個偏僻的地方將對方殺掉,搜刮補給,絕不白給自己留有後患。
哪知在她第五次這麼做時,那即將被殺的邪修卻突然跪地求饒,說願意被她控製神魂為她做牛做馬,隻求她能放他一條生路。
一般邪修這樣說林南音肯定半個字也不信,但這邪修直接卸下了全身防禦林南音很輕而易舉你掌握了他的命門,若他敢有絲毫反抗她就能直接捏爆他的腦袋。
對方的投誠讓林南音覺得這或許也是個進城的辦法。
其他的野獸不願意惹狼,是因為狼一惹就是一群。她每次分魂進城幾乎都會被人盯上,若她和晏溪隱匿在狼群當中,那是不是被攻擊的麻煩概率會少一些?
腦海中思緒一轉,林南音也就不急著殺這個邪修了。
她傳音給晏溪說了自己的看法,晏溪覺得也不是不行。
最後這邪修他們放過了他,由林南音同他結成魂契。魂契一結,他的生死將徹底由林南音操控。
昨晚這些確保萬無一失後,林南音問他道:“你叫什麼?”
“小的名李狗。”那邪修恭敬到近乎諂媚道,“主人你們是不是剛來這魔域不久?”
不理會這人是不是用的真名,林南音道:“你如何得出這個結論?”
“主人您功法氣息純正,一看就是遭遇心魔而魔墮的人。進入魔域之後時間一久必然會被影響心性,但我看您氣息仍舊純正所以猜測應該是剛接觸這裡不久。”李狗回答道,也正因為對方氣息純正所以他才選擇賭一把,現在看來他賭對了。
對於李狗的話林南音不置可否,“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了,聽說跳進魔裂淵就能得到強大的修為,我就跳了,然後就來到了這。”李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