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思恭無視了張簡修的苦苦哀求,他徑直往外走去,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此時,臭氣熏天的房間內。
張居正的次子張嗣修因為受不住刑,疼得暈了過去。
張居正的第三子張懋修也被打得不成樣子,渾身一直瑟瑟發抖著。
陰暗的角落裡,還蜷縮著一個目光呆滯的少年,他是張居正的第五子——張允修。
在張允修的旁邊還躺著一具殘破不堪的屍體,這具屍體正是他們的大哥,張敬修。
“就沒有一點進展?”駱思恭皺眉問道。
負責拷問的錦衣衛千戶陳印歎了口氣,搖頭回道:
“這些公子哥的身體太弱了,都還沒怎麼用刑就快不行了。加上張公公那邊說不讓死人,可邱侍郎又說往死裡打,我都不知道該聽誰的話,又該用什麼刑才好了。”
“還用問嗎,張公公如今代掌東廠,當然是聽他的。”駱思恭毋庸置疑道。
“可他動輒便打罵咱們,還將兄弟們貶得一文不值。”陳印抱怨著張誠,最後還很不服氣的嘟囔道:
“說句難聽的,他張誠算個什麼東西?他怕是忘了在皇宮裡頭,還有個真正掌管東廠的張公公了吧!”
陳印口中“真正掌管東廠的張公公”便是司禮監秉筆兼提督東廠的廠公——張鯨。
就是那個扳倒並取代了馮保的張鯨。
身為司禮監秉筆太監的張鯨,其名位雖然在司禮監掌印太監張誠之下,可權力卻是淩駕於張誠之上。
畢竟掌管東廠,才意味著真正的權利。
“行了!”駱思恭冷聲警告對方:“這裡是江陵,不是紫禁城,弄清楚地方!”
“是,屬下知錯。”陳印隻好低頭認錯。
其實駱思恭與陳印一樣,所依附的都是廠公張鯨,但駱思恭並不想得罪張誠,畢竟他也曾投靠過馮保。
這世間之事誰也說不準,誰知道張鯨會不會變成下一個馮保,張誠又會不會變成下一個張鯨呢?
“還沒給張允修用刑?”駱思恭指著蜷縮在角落裡的少年問道。
“他瘋傻了,拔了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