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修的兒子沒死嗎?”邱橓並不在意另一個孩子是誰,他隻記得先前有人來報過,張敬修的兒子已經快死了。
“不知怎的,沒死成。”下屬回答。
“算張家大房一脈命好。”邱橓眉頭微皺,眼下他已經沒有時間在意這些了。
於慎行的到來已經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再這樣拖下去,形勢隻會越來越不利於他。
當務之急,是親自審出張家贓款的去處。
邱橓不信張家隻有這些家產,他不信!
雨還在下,與此同時,另一邊屋簷下。
喝了整整三碗白粥的張重輝已經恢複了不少體力。
其實錦衣衛給每個張家人的定額隻有一碗白粥,而張重輝多喝的那兩碗,是家裡人一點一點省出來專門留給他的。
因為現在的他是張家大房唯一的‘獨苗’,全家上下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張重輝沒有拒絕這些家人們的好意,事分輕重,現在不是搞禮讓那一套的時候。他必須好好的活下去,隻有活下去,張家才能有希望。
最為重要的是,接下來,他可有得忙活了。
“大侄子,那老頭好像一直在盯著我看,他是不是想把我也拉去拷打?”張靜修拉著張重輝的衣袖,慌張問道。
順著張靜修的目光看去,張重輝看見不遠處的人堆裡,有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白發老頭正看他這邊。
“他是什麼人?”張重輝隨口問了句。
“他看起來那麼凶,一定是他害死了大哥,嗚嗚……”張靜修答非所問,一想起慘死的大哥,他就忍不住想哭。
畢竟張靜修出生時,張居正的年紀已經挺大了,加上身體又不好,所以張靜修幾乎都是由大哥張敬修當兒子一樣帶大的。
“嗚嗚,我苦命的大哥啊……”
張靜修這麼一哭,其他張家人也被帶動起了情緒,吃過東西後也有些力氣哭了,紛紛抽泣起來。
張敬修的妻子高氏哭得最是哀戚,二三房的妻子也知道她們的丈夫即將跟張敬修一樣死於非命。想到這些,妯娌三人緊緊抱在了一起,皆是連聲哀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嗚嗚嗚,夫君啊,你走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嗚嗚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