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招。”張重輝扭頭看向駱思恭,小臉上寫滿了認真,道:
“我怕疼,所以,我全都招。”
……
“什麼?那小子這麼快就招了?”
張誠本來還在後院跟於慎行等人激情掰頭,沒想到才沒一會兒的功夫,駱思恭就派手下的千戶陳印前來稟報此事。
“駱大人說了,這次審訊希望您和邱侍郎都能在旁一同聽審。”陳印說道。
邱橓就在張誠旁邊,聞言詫異道:“這樣說來,都還沒有開始審?”
陳印仍是答:“駱大人說了,希望您二位都能在旁一同聽審。”
這一回,大家都懂了。
駱思恭這是怕再出什麼岔子,也是怕多擔一些不必要的責任,這才乾脆把所有人都給一起拉上。
之所以說拉上了‘所有人’,那是因為邱橓和張誠一旦去聽審,任養心以及其他一眾大明官員便都會一同前去。
於慎行就更不用說了,哪怕沒人待見,他擠也要擠上去湊這個熱鬨。
……
中院,大堂。
天快要黑了,雨卻還在滴滴答答下個不停。
“真是麻煩,審個小毛孩子用得著咱們這麼多人一起?整得都快跟三法司會審一樣隆重了,真是牛刀殺雞,大材小用!”
任養心嘴上一直抱怨個沒完,然而人卻早早就坐在了大堂中央為數不多的太師椅上。
太師椅隻有三張,任養心就這麼先人一步占了一張,另外兩張自然隻能是邱橓跟張誠坐了。
其他人基本都是來湊熱鬨的,站著倒也無所謂,可於慎行卻是手持皇帝手令的人。
按理來說任養心那個位子應該是屬於於慎行的,可如今位子被任養心給故意占了去,大家夥便都等著看於慎行的笑話。
就在眾人都以為於慎行會因為此事跟任養心起爭執時,於慎行卻是將身一扭,徑直走到了坐在角落,負責記錄審訊內容的刑部官員身旁。
“我來記錄。”於慎行語氣毋庸置疑。
那名負責記錄的刑部官員欲言又止一番,急忙看向他的上司邱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