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張誠,要不是人多不好發作,他定要質問駱思恭為什麼要讓張重輝背這種荒謬至極的口供!
簡直是自作聰明!
“張公公,讓一個六歲孩子背這種扯淡的口供,你也是個人才啊。”任養心調侃道。
“我一直跟你們在後院!”張誠急忙向眾人表示了他的不在場證明,以此來證明他並不知情。
這下,壓力隻能是給到了駱思恭。
“到底是誰教你說的這些話?”駱思恭冷著臉走到張重輝跟前,鋒利的目光似乎想剖開對方。
“我說了,沒有人教。”張重輝一副不耐煩的氣惱模樣。
“沒有人教?”駱思恭差點被氣笑了,“那你為什麼要燒了張家祠堂?是因為想自焚?”
張重輝搖頭,很認真回答道:“我從沒想過自焚,我是故意放的火,因為隻有這樣你們才會想起還有我們這些人,隻有這樣你們才會重視我們,我放火是為了活下去。”
駱思恭:“萬一沒能及時救出你們呢?你就不怕直接死在裡麵?”
張重輝:“怕啊,但死了也不虧,到時候事情一鬨大,誰都彆想跑掉!就連皇帝都要被全天下人斥罵兔死狗烹,竟連張家老弱婦孺都不肯放過!”
“你放肆!”張誠直接起身大罵:“竟敢對天子出言不遜!快說!你背後究竟是誰指使,竟然想要汙害皇上!”
這回,張重輝沒有再回答,目光卻好像是不受控製一般,飄向了正在發愣的於慎行。
這下子,眾人的目光全都轉移到了於慎行身上。
“是你!還是你背後的申時行?”張誠直接對於慎行發出了質問:“好啊!申時行也想學張居正,來個‘吾非相,乃攝也’不成!”
事發突然,於慎行一時間隻覺得百口莫辯,竟連記錄都忘了。
“於大人,記得記錄在案,可千萬彆寫漏了一個字啊。”任養心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調侃道。
於慎行是茫然的,他不知道張重輝為什麼會在那種關鍵時刻,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這下好了,害得他也被牽扯進來了。
於慎行心裡是沒底的,關鍵在於他不知道申時行到底有沒有另外派人偷偷教張重輝說這些話。
回想起之前和張誠他們爭執時,張重輝一直都在旁邊默默聽著,如此一來這孩子肯定已經知道了他是申時行的人。
彆說一個六歲娃娃被那麼多大人咄咄逼問了,哪怕是一個成年人在受到這麼多人質疑時,緊張害怕加心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