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樣禮物,則是一條用草繩串起,還活蹦亂跳著的鯉魚。
申時行不是第一次收到朱翊鈞賞賜的禮物了,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他的這位皇帝學生時不時便會賞賜給他一些禮物。
有時候是幾兩銀子,有時候是一些吃食,或是一支毛筆。
雖都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可這幾乎每月都能收到皇帝賞賜的殊榮,卻是彆人花錢都求不來的。
在外人眼中,這是天大的殊榮。
可在申時行看來,這卻像是一座座無形的大山一般,層層壓下……
……
乾清宮。
申時行離開後,朱翊鈞就出現了。
他再次回到龍案前,重新提起了他最心愛的毛筆,將曾經最引以為傲的書法儘情揮灑在宣紙上。
張鯨恭身在一旁道:“皇爺料事如神,申閣老所言果真與您猜測無二。”
“他可有問什麼?”朱翊鈞看似漫不經心問道。
張鯨回道:“回皇爺的話,奴婢按照您的吩咐,隻給申閣老看了查抄張家所得的那幾張單子,他看完後並沒有問一句有關於張家人的事。”
朱翊鈞停下了筆,詫異笑笑:“難道於慎行給他的信裡沒寫?”
張鯨想了想,小心回道:“或許申閣老還沒來得及看吧。”
“你覺得他看了嗎?”朱翊鈞看向張鯨,目光深邃探究。
張鯨急忙把頭低下:“回皇爺的話,奴婢不知。”
“朕讓你回答!”朱翊鈞語氣冷了下來。
張鯨被嚇得渾身一哆嗦,趕忙跪下回道:“回皇爺,以奴婢的觀察來看,申閣老應該沒看。”
“那你覺得,張敬修兒子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申先生讓人教的呢?”朱翊鈞又問道。
皇帝接連的問話,讓張鯨汗流浹背了,額頭貼地的他緊張又忐忑回道:
“皇爺,請您恕奴婢鬥膽猜測,奴婢以為,六歲娃娃張重輝說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言,應該就是申閣老派人去教的!”
張鯨其實並不想得罪申時行,但他要是還幫著申時行說話,以皇帝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