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蹲下之前,他還是警惕的觀察了一圈四周,又對張重輝警告道:“我警告你彆想耍花招,伱要是敢騙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麵對任養心的警告,張重輝不但不慌張,甚至還有些不耐煩地回道:“哎呀知道了,你好囉嗦啊。”
見張重輝並沒有要搞鬼的意思,任養心也懶得再起疑,他半跪下身子,急切地將雙手同時伸向滿是臟汙的地磚。
濕噠噠的地磚手感不可謂不惡心,可隻要一想到張居正貪下的那些巨額財產就在此處,彆說是臟汙了,哪怕地上有糞,他也照摸不誤。
任養心就這麼仔仔細細地用手指按壓摸索著這塊地磚的每一處。
張重輝則是站在任養心的右側,提著燈籠為對方照明,一副乖巧模樣。
此時的任養心並不知道,身旁孩子的手裡除了提著燈籠以外,還緊緊捏著另一樣東西。
而孩子的目光,則是鎖定在了他的喉間。
半晌過去了,任養心什麼都沒有摸到,他瞪向張重輝,質問道:“凹槽在哪兒?你又耍我?”
“沒找到嗎?”張重輝歪著腦袋問了句,十分自然的將手上的燈籠遞給了任養心,又道:“你來拿著,我來找。”
任養心也沒有多想,半跪在地上的他隨便抬起右手準備接過燈籠,可就是在他防備稍微鬆懈些的這麼一個電光火石間,眼前的小身影突然朝他一晃!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抹冰涼之意就以極快的速度自喉間傳來!
任養心來不及去管張重輝了,他急忙抬手往喉嚨探去,手掌在觸摸到溫熱液體的那一瞬間,他驟然瞪大了雙眼,巨大的恐懼如海嘯般席卷了整個大腦!
暖流順著脖子緩緩流下,他急忙兩手並用緊緊捂住喉間,試圖用雙手來堵住那源源不斷往外湧出的鮮血。
很快,他又開始感到喉嚨極癢,癢到十分想要伸手去撓!
“啊……咳咳!嘔!咳!”
任養心很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也很想咳嗽,然而氣管已經被血堵住,無論怎麼用力咳都咳不出來。
一係列的劇烈掙紮,使任養心徹底跪坐在了地上。此時此刻,除了對死亡的強烈恐懼以外,他更多的茫然和不敢置信!
怎麼會這樣?
是張重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