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張誠,你如今管著錦衣衛,錦衣衛都把我家圍成鐵桶一樣了任養心都能死,依我看,你還是趕緊查查你的人裡是不是有奸細吧!”
“快拖走!快把他拖走!”張誠使勁捂住耳朵,一臉吃到屎的痛苦表情,他是真的不想再聽到張簡修的聲音了。
張簡修終於被拖下去了,與此同時,有人漏夜前來稟報。
潞王朱翊鏐已經進城,不久後就要到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眾人都有些忐忑,畢竟眼下任養心的死還沒有出結果,事情又牽扯到了錦衣衛和東廠,這麼多事情亂成一團,實在是很難交代。
最難交代的莫過於駱思恭了,他很清楚,等潞王一來,張誠為了自保肯定會將他推出去當擋箭牌。
當擋箭牌這件事,駱思恭倒是無所謂,畢竟替皇帝辦事,說白了就是無時無刻都在替人背鍋。
眼下最令駱思恭感到難辦的是,他親眼看著任養心進張家後院這件事,張簡修是知道的!
這件事駱思恭沒有說出來,張簡修也沒有說出來。
駱思恭知道,張簡修這是在借此事威脅他,這也是剛才張簡修在大罵張誠和邱橓時,他不敢出聲的真正原因。
為了防止張簡修說漏嘴,駱思恭隻好讓人將其獨自關押起來,更不許讓任何人見張簡修。
駱思恭實在是有些後悔,早知會是這種情況,當時他就應該堅持派人跟著任養心,而不是被張簡修絆住了腳,隻顧著跟張簡修扯嘴皮子了。
情況一時間陷入了僵局,種種跡象都在表明著任養心是被他殺,可究竟是誰殺的?又為什麼會在割破喉嚨後莫名其妙地爬到張家牌位邊上?那恐懼的雙眼在死前究竟又看到了什麼?
這種種跡象,無處不透露著詭異,有一給事中甚至還猜測道:
“任養心大半夜不睡覺,大老遠跑來慘死在張家祠堂裡,該不會是中邪了,被那活活餓死的張家十七口給索命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