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陛下,咱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不要內閣那些老家夥給孩子起名,您親自給他取個名字吧?”鄭夢鏡轉移話題道。
朱翊鈞笑了笑:“內閣大學士飽讀詩書,讓他們先選出吉字,再由我來挑選,這不是更好嗎?”
“我不要。”鄭夢鏡撅起了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他們飽讀詩書又怎樣,在我眼裡他們就是一群又臭又呆的老木頭,一群老木頭能取出什麼好名字?
再說了,陛下您也飽讀詩書,又年輕英俊,又文采斐然,而且您還是孩子的親爹,您取的名字肯定要比那群老家夥們取的好上千倍萬倍呀!”
鄭夢鏡這馬屁拍的屬實誇張,然而朱翊鈞卻是被她拍到了心巴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吹捧,哪怕身為皇帝的朱翊鈞從來都不缺吹捧。
“好吧,那我就親自給咱們的孩子取名,要取什麼好呢?如果是男孩兒的話,得跟水有關才行,水……”
朱翊鈞開始思考了起來,很快,他有了思路:
“漵字怎樣?漵為水,我記得有一地名為漵浦,又名雙龍江,屈原在楚辭中有一句,‘入漵浦餘儃佪兮,迷不知吾所如’。”
鄭夢鏡是識字的,平日裡也愛看書,但她看的都是話本,所以她聽不懂朱翊鈞在說什麼。但她還是用十分崇拜的目光看著朱翊鈞,道:“哇,好不錯啊,所以是什麼意思啊陛下?”
看著鄭夢鏡滿是崇拜之意的發亮美眸,朱翊鈞暗戳戳挺了挺胸脯,解釋道:“意思是,屈原在進入漵浦之後,他在徘徊猶豫,不知該去哪兒。”
“那不是跟陛下您現在一樣嗎?”鄭夢鏡突然這樣問道。
朱翊鈞愣住了,“啊?”
鄭夢鏡又道:“您現在不就跟屈原一樣,徘徊猶豫著嗎?”
一時間,氣氛凝固住了。
朱翊鈞本來才鬆泛些的心情頓時又沉重了回來,臉色自然也不好看了。
若是換做彆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早就被嚇得跪在地上求饒了。
可這是鄭夢鏡,她之所以能讓朱翊鈞如此寵愛,不是因為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