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申時行現在因為張居正的事情心情不好起來,許國也隻好暫時放下此事,改日再找時機跟申時行掰扯了。
盤算間,許國看見申時行拿著那封匿名奏本,氣衝衝地走出了文淵閣。他不用看都知道,申時行肯定是去找通政司的人對質了。
……
事實證明,申時行並不準備去通政司找人對質,因為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封奏本皇帝已經看過了!
他就說年輕的皇帝陛下好端端怎麼就突然身體不適了,原來是在逃避啊!
申時行是激動的,但他其實並不氣憤!
相反,他很興奮!
‘倒張’倒了那麼久,他也忍了那麼久,他早他娘的忍夠了!
眼下這封畜生不如,泯滅人性,喪儘天良的奏本,就是最好的導火索!
申時行才不會去通政司找人對質呢,他要去的地方是六科廊坊!
他要讓那些整天將‘道德’掛在嘴上的噴子給事中知道這件事!他要讓整個朝野上下的所有大臣們都知道這件事!
他要將這封豬狗不如,人神共憤的奏本散得到處都是!
他要把事情搞亂,搞大!
“真是天助我也啊!”
申時行心中興奮無比,同時他也在奇怪,究竟是什麼人才,居然會想出開棺這種餿主意,難不成是被鬼給迷了心竅?
真是愚蠢至極!
……
乾清宮。
迷迷糊糊間,朱翊鈞總算是睡著了。
隻是這場覺睡得並不踏實,他又做夢了,做了很多的夢,很亂的夢。
朱翊鈞先是夢到了他的父親,隆慶皇帝朱載坖。
不知為何,夢裡的他竟然連自己親生父親的臉都看不清,他隻能遠遠瞧見父親被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圍繞著。
“父皇……父皇?”
朱翊鈞朝朱載坖一邊喊,一邊跑去,然而不論他怎樣跑,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永遠都離他那麼遠,似乎這道隔閡永遠都跨越不過去。
他父皇的身邊永遠都圍繞著數不清的女人,眼神也始終放在那些女人身上,甚至都不願意多看他這個親兒子一眼……
朱翊鈞有些傷心,很快卻也不傷心了,他甚至有些生氣,猛然轉過頭,準備狠心離開。
然而這一個轉身,他卻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身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