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青年的聲音屬實清澈得過於清心寡欲了,像是山間淙淙淌過的清泉,盛夏呼呼吹過的晚風。
以至於,裴寂是不是懷疑自己思想齷齪,所以想歪了。
裴寂懶懶地一笑,迎上謝燃深邃的眼,似笑非笑問了句:“謝小元帥說的要做什麼事情,是奴役我給你做苦力嗎?”
謝燃聞言,隻是冷笑了一聲,幽深的眼底漸漸浮現出病態的扭曲。
濃鬱的占有欲、偏執病態的情欲悉數展露在臉上,隻是看一眼便讓人心驚。
他惡狠狠狠狠咬上裴寂的唇,隨後在他耳畔低聲說道:“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裴寂,你何必給我明知故問呢?”
原本清澈的嗓音化作沙啞的喘/息,以不容違抗的力道按著對方的腰身,修長的指尖抓著對方修長筆直的大腿,指尖微微摩挲著,充滿了某種暗示……
好吧,他確實沒有猜錯。他漫不經心地想著。
似乎是感受到了愛人此時的心不在焉,謝燃用力掰過他的臉,眸光深深,語氣陰沉地問道:
“裴寂,你在想什麼?為什麼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要和我分神?”
謝燃細細地凝視著黑發青年的眼,試圖從他的雙眼看穿對方冷酷無情的心到底在想什麼。
從始至終,他都猜不透裴寂的真實想法。
最開始,他自己和裴寂是兩情相悅的,可是經曆了七年前那場背叛之後,他覺得自己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簡直可笑至極。
明明知道裴寂對自己意有所圖,明明知道他是來自彆的位麵的攻略者,明明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心,還是被對方的花言巧語、和為自己定製的攻略計劃騙走了一顆真心。
這世上怎麼會有自己這般好騙的人呢?又怎麼會有裴寂這般狠心絕情的人呢?
他埋下頭,用力咬上對方地腺體,微微喘息著,意味不明地問了句:“裴寂,你相信alpha能標記alpha嗎?”
青年熾熱的呼吸落在裴寂的脖子上,耳畔傳來對方微弱性感的喘息,柔軟的發絲似乎要撓進他的心底。
裴寂當然相信他說的,alpha能標記另一個alpha。
隻要謝燃願意找那個係統要,隻要是不影響係統計劃的東西,無論再離譜,係統一定能提供出來。
畢竟,連omega反向標記alpha的這種離譜黑科技,係統那邊都是存在的。
裴寂眼眸微黯,眼底似乎翻湧著某些欲望。最後,他隻是歪了歪頭,伸手理了下自己脖子處的發尾,將自己的腺體更加完美的展露出來,做出放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
“所以,謝燃,你現在是想標記我嗎?”
不,他不想。
他不想要一個因為受到自己信息素的影響,才不得不服從於自己的傀儡。
可是,他不這麼做,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雖然心裡麵再不情願,但是他麵上還是沒有鬆口,拿過一旁的一支藍色藥劑,在裴寂眼前晃了晃,語氣陰冷地威脅道:
“不標記你也可以。要麼,你就答應和我在一起談戀愛,要麼我就標記你,被我強/製愛。裴寂,你是個聰明人,你自己選一個吧。”
謝燃冷漠的語氣裡蘊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卑微和乞求。
“裴寂我要求不高,半年,就和我在一起半年而已。這半年等我把你玩膩了,我就把你甩了,讓你嘗嘗被人拋棄的滋味,報複你當前無情拋下我的事情。”
半年,隻是半年而已。
半年以後他就要徹徹底底消失了……
屆時,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存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