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用鼻子嗅了嗅,狗臉上似乎一閃而過了什麼複雜的表情。
好糟糕的台詞。
先前喻熙也和他說過這樣的話。
那次他出差了半個月,一回家就找人膩膩歪歪地抱著不鬆手,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喻熙知道他在心裡在打什麼算盤,故意看不懂他在暗示什麼,把閔嘉胥急得滿頭大汗,這才允許他靠近。
“洗澡了沒有?”
喻熙揪著他的衣領,鼻尖輕輕湊近他的側頸,呼吸像蝴蝶似的落在閔嘉胥的皮膚上。
閔嘉胥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動了動,有些急切地要去拽喻熙的衣扣,卻撞上了對方似笑非笑的目光。
“急什麼?”
喻熙輕聲說:“我讓你動了嗎?”
閔嘉胥覺得自己要炸了,太陽穴“嗡嗡”作響,扣在喻熙手腕上的手背繃出了青筋,卻仍不敢多做任何動作。
從小到大他就聽喻熙的話,喻熙說什麼他做什麼,曾被不懷好意的同學說他是喻熙的狗。
對此閔嘉胥不是很在意,也沒覺得人格被侮辱。兩個人日常相處的模式就是這樣的,他喜歡把自己放低一點,能對喻熙好就行。
喻熙慣常握著手術刀的指尖從他的側頸向下滑,狀若漫不經心地滑過他【月要帶】的側麵,將金屬扣解開,頗有些欣賞地聽著愛人在自己設計下驟然加快的呼吸聲——
“忍著,”他輕聲說,“弄到我手上就舔乾淨。”
......
哈士奇晃了晃頭,回過神來,輕輕將喻熙指節上的餐包湯舔乾淨了。
變成狗後味蕾好像也被改變了,他居然覺得這沒味道的餐包還挺好吃的。
“好狗。”
喻熙收回手指,抽了張紙巾將殘留的狗口水擦乾淨,起身道:“我上班去了,你在家老老實實待著,聽見沒有?”
哈士奇抬頭看向他,又搖了搖尾巴咧著嘴笑了出來。
喻熙伸手摸了下他的頭,去衛生間做出門前的準備,卻意外發現了一件洗好的襯衫靜靜地搭在晾衣架上。
是那天晚上閔嘉胥和自己吵架時正穿著的那件。
昨晚閔嘉胥難道偷偷回家了?
***
開完組會,陳生拿著文件在走廊裡追上他:“喻哥,狗怎麼樣了?”
“挺好的,”喻熙說,“能吃能睡能喝,昨晚還知道床上睡得舒服來床上睡。”
“養條狗多好啊。”
陳生“哎”了一聲:“我看你最近心情也不好,他們不是說小動物能安撫人嗎?”
真的嗎?
那也得是不給人添亂的小動物吧。
喻熙想起過往的養狗經曆覺得這個說法的真實性有待考證。
“今天我請你吃飯啊,上次說好了的。”
陳生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擠眉弄眼:“人情還沒還你呢。”
喻熙剛想說“不用”,就看見這小子笑嘻嘻地一矮身子跑了。
他回到辦公室,看見桌上擺著的一束花時愣了下,隨口問旁邊的同事:“這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