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人往裡麵塗了什麼油脂類的東西似的。
喻熙蹙眉,將鑰匙拔出來,發現鑰匙頭的地方有一層亮晶晶的油漬。
誰閒著沒事往彆人家的鎖孔裡注油?
他以為是附近的小孩惡作劇,暫時沒當回事,進屋將房門關好後拿了張紙巾,把沾了不明油狀物的鑰匙頭擦乾淨。
因為這個小插曲,他沒注意到興奮了一路的哈士奇收斂了臉上的笑,一臉凝重地看著房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天閔嘉胥還是沒回喻熙消息。
這是閔嘉胥失聯的第三天,除了那天晚上對方疑似回家洗了個衣服後,喻熙再也沒有得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還能抽空回家洗個衣服就說明人大概率沒事,因為商戰對手綁架犯是不可能特意放你去洗衣服的。但如果沒事的話,為什麼不回他消息呢?
喻熙現在心裡有點沒底了。
先前閔嘉胥也有過一次失聯,那還是他們公司剛起步的時候,他和唐鴻信被所謂的合夥人騙了,坐飛機飛到邊境,差點被賣到東南亞做電詐,連續四天沒回他消息。喻熙當時在讀博士,一邊讀書一邊配合警察做調查,最後閔嘉胥被專人護送回來,在機場裡抱著喻熙嚎啕大哭。
現在閔嘉胥的公司今非昔比了,CEO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估計公司的電話早就打給他了。
那麼隻有一種解釋,就是閔嘉胥還在生他的氣。
喻熙冷靜地分析完,覺得很有道理,但心裡的某處卻仍懸在半空,遲遲未能落地。
就好像總有一個聲音在說,這件事絕不可能像他想象得那麼簡單。
喻熙試著給閔嘉胥的微.信和手機號碼打電話,卻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這讓他心裡的不安加重了。
似乎看出來了他的擔心,連狗都安靜了下來,乖乖趴在他腳邊抬頭看著他。
喻熙將手機放下,捏了捏眉心。
現在也不早了,等明天他給那個上次差點和閔嘉胥一起被拐去做電詐的合夥人打個電話,問問閔嘉胥這兩天在不在公司吧。
哈士奇輕輕地叫了兩聲,用爪子拽了拽喻熙的褲腳。
喻熙垂眸看向他:“嗯?”
哈士奇好像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舔了下嘴,又把頭貼到他腿上蹭來蹭去,嘴裡嗚嗚嚶嚶地不知道在念叨什麼,看上去又像是在笨拙地哄喻熙開心。
喻熙沒忍住笑了下,拍了拍狗頭:“沒事,你玩你的去。”
可哈士奇這次卻沒聽他的話,不管喻熙去哪都緊緊跟在他身後,甚至試著鑽空子想跟著一起進浴室洗澡,卻被喻熙攔在了門外。
喻熙指著狗,眯起眼,語氣有些危險:“我警告你,再往前走一步你試試。”
哈士奇似乎聽出了他語氣中威脅的意味,有些委屈地“嗚嗚”了幾聲,乖乖地左轉進了臥室。
這狗實在是太像人了,喻熙想。
如果說教授是聰明得通人性,那哈士奇的某些神態和舉動都有些太像人了,外人麵前超凶,一遇到他就變成無害單純的小可憐,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會渾水摸魚,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