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拿好處,還能送人情,這種好事憑啥不乾?
他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如今這修東西的人也總算來了。
領頭的是幾個年紀稍長的中年男人,斑白的頭發,一看就知道經驗豐富,笑容極為燦爛,見到他就一陣哈腰點頭,明顯就是得到了那個商人的囑咐,知道自個是來送好處的。
至於後邊跟著的那十幾個年輕人,估計就是學徒了,全都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有些還在東張西望,緊張地直搓手,一看就知道是初出茅廬,沒見過啥世麵,結果這次跟著自家師父,來到這京城守備的軍營裡,一下就看傻了眼。
被自個的師父狠狠地瞪了一眼,才稍微鎮定下來。
軍需官將這些人的表現收入眼底,心中滿不在意地想著。
至於這些人帶著的那一個個大箱子,他也沒怎麼在意。
修東西嘛,肯定要拿一些材料過來,而且為了能夠把這份好處送到位,肯定是拿最好的材料過來。
他也懶得費心思檢查,直接就帶著這些人往中樞法器所在的院子走去了。
到了地方,看著這些煉器師開始乾活的時候,軍需官才注意到一個奇怪的問題,就是那幾個年長的煉器師,手上都有著跟他們這些兵卒極為相似的老繭,而且明顯磨得比他還糙。
可能是乾活乾出來的吧,煉器也是不啥輕鬆事。
軍需官也沒多想,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你們慢慢修,我在外邊等著,修好了跟我說一聲。”
...
京城上空的懸空山上,負責調度來往不係舟的王校尉,正不耐煩地望著遠處那幾艘懸停在京城上空的不係舟。
這幾艘不係舟,在那兒已經呆了好久了。
完全不聽他的調度,擠成一團,互不相讓,嚴重影響了後續的不係舟。
“告訴他們,再不趕快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王校尉不耐煩地向身後的手下說道。
然而,麵對他的怒火,手下顫顫巍巍地說道:“稟...稟報校尉,他們沒有理會。”
“淦!這幫賤民!跟我來!”
王校尉怒起,提著寶劍就往外走,很快就組織起了幾隊人手,分彆登上了那幾艘不係舟。
“你們這裡的主事人在哪?!”
上了船,看著船上那一幫人,王校尉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家夥跟死人一樣,全都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卻一句話也不說。
他發誓等下扣住這幾艘不係舟後,他非要將這些家夥關進牢裡好好招待一下。
“滾開!”
一腳踹開試圖擋在艙室門口的仆人,他徑直推開門,闖入了這不係舟的艙室內,隨即就僵住了。
因為在門內等待他的,並不是驚慌失措的百姓,又或者是誠惶誠恐的船主,而是十幾個身披堅甲的壯漢,手裡都提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雙眼死死地盯著他。
“咕嚕...”
這一刻,不係舟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嫌甲胄太麻煩,而沒有穿在身上...
在一陣令人尷尬的死寂後,王校尉果斷選擇轉身往外跑,並且大聲喊道:“來人啊!”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支從身後射來的弩箭,貫穿了後心。
讓驚恐的話語,變成了模糊的嗬嗬聲。
艙室外,那些跟隨而來的兵卒,也在突襲之下,紛紛被殺,鮮血流淌在甲板上,而剩下的人們則是默默地給自己係上了黃色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