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修遠的注視下,紀紫君不厭其煩的嘗試了數十種通訊辦法。
但隨著這些方法的逐一失敗,她臉上明顯出現焦躁之色。
——如果無法將這裡獲取的信息傳遞回去,她這次旅行對人類來說,將毫無意義。
尤其是在第三十四次嘗試失敗之後,紀紫君臉色肉眼可見的煩悶起來。
這並非黔驢技窮!
事實上,這三十四種方法,隻是組織提供給她的“低危通訊”手段。
她還掌握著數中“高危、不可控、具有一定負麵影響”的通訊辦法。
用組織的話來說:
‘這些方法具有一定危險性,一旦使用極有可能引發未知後果,尤其是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所以是否使用,由你酌情自行判斷。’
腦海中回蕩著組織交代的紀紫君,從貼身口袋中掏出一張折疊信紙,陷入了沉默。
這是一張從日記本上撕下的紙張,透過紙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娟秀整齊的字跡。
看似無害的紙張,一旦翻閱上麵字跡,哪怕是驚鴻一瞥,也會招來日記的主人,在者體內形成共享人格。
該共享人格,將如同者窺覬它的秘密一般,將者的秘密儘數窺覬。
這個SRW看似與通訊無關,實際上,恰好可以用於此情此景。
一旦紀紫君日記,在體內形成共享人格,她所掌握的情報也等於被共享人格掌握。
**H隻要檢測到共享人格消失,即可再次通過日記方法,召回共享人格,獲取情報。
可是以赤倮精神為代價傳遞情報,值得嗎?
紀紫君反複翻閱著手中折起的信紙,半晌,一咬牙緩緩展開……
眼看信紙即將徹底展開之時,一抹靈光突然從她腦海中迸發,好像一瓢清水打在起霧玻璃上,透淨思緒,洗滌靈魂。
“不對,我還有思念郵票,害羞之人未曾嘗試,為什麼要先嘗試共享人格?”
紀紫君低聲驚呼,一股細思極恐的驚懼感驟然從心底冒出。
模因感染?
不,不對,如果是**H在我體內植入特定行為模因,此時的我應該根本察覺不到才對。
‘看來今晚嘗試太多,讓我有些魔怔了。’
紀紫君搖了搖頭,抬起左腕,看了一下鐘表時間——精準校調時差的時針,正指在淩晨兩點。
“再試試吧,不試完今晚彆想睡個安穩覺。”
紀紫君吸了一口氣,收起信紙,又摸出一張印滿郵戳的郵票,以及存放著一枚U盤的特製信封。
在信封上貼好郵票之後,紀紫君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尋找郵箱。
按照**H記錄,一旦將思念郵票貼在類似信封、包裹、以及明信片上,周圍會立即出現一個綠色郵箱。
將郵件投入郵箱,郵箱隨即消失,出現在信封郵寄位置。
在很長一段時間,**H都未曾發現思念郵票的副作用,直到一次偶然才發現,使用思念郵票之人,將會隨機寄出自己的一種情緒。
其中以“思念”占比最高。
直到收到回件,這種情緒才會歸還,否則將永久性剝奪。
這個副作用說嚴重不嚴重,說無所謂,也沒人願意喪失一種情緒為代價。
不過,這對於紀紫君來說,風險在可承受範圍。
要麼寄不出去;
要麼收到信的**H,也必然會為了新情報,重新寄信回來。
回歸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