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酒保的臉色卻絕望起來!
因為鑽地魔蟲根本沒有吞食到獵物。
事實上,他延續的動作,也證明了這一點。
他鬆開按壓不存在紳士帽的右手,伸向桌上那兩支封印瓶同時打開,然後緩緩向口中倒去。
“不不不……”
酒保眼睛瞪如銅鈴,眼角溢滿淚水,他發瘋的抵抗著這種同步動作,最終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同時服下兩份超凡特性。
超凡特性入口,他表情驀然一僵。
兩支封印瓶中蘊含的精神烙印,令他陷入了無邊幻象之中,直到一根文明棍戳穿他的額骨,擊碎了承載思想的肉質大腦。
克洛寧神甫緩緩抽出文明棍,看著癱軟死去的酒保,麵無表情。
在他身後龐大的鑽地魔蟲已經縮回地麵。
兩名麵孔十分年輕的神甫,走了進來。
——他們都是剛從修道院畢業的修士。
其中一名唇角還長著絨毛狀胡須的男子,撿起豬倌封印瓶,遞給克洛寧神甫。
克洛寧神甫本想讓他交給教會,但想了想,還是伸手接過。
因為沃特斯牧首曾經說過: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千萬不要考驗同僚,這既是保護同僚,也是保護自己。
他的隊友若真的保存豬倌,必然會浮想聯翩。
會不會衝動叛逃,沒人可以擔保!
尤其是在局勢如此惡劣的當下。
“消息真的是他走漏的?”這年輕神甫忍不住問道。
“這不重要。”
克洛寧神甫搖了搖頭:“在他拿出豬倌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奸逆異端!”
“啊?”年輕神甫一臉茫然。
“克洛寧大人,您剛剛的表演簡直絕了,我都以為,您……您真的……”
另一名年輕神甫注意力完全不在酒保身上。
他一臉狂熱的看著克洛寧神甫,眼中儘是崇拜之色。
克洛寧通過精湛的欺詐技巧,給他上了精彩一課。
“嗬嗬,走了!那些惡畜越來越瘋狂了,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
正在收取酒保身上超凡特性的克洛寧,輕輕笑了笑,在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那哪裡是欺詐?
那分明就是……本色表演!
加布力爾是來了兩位牧首大人。
可是呢?
那兩位牧首幾乎不見蹤影,更不見什麼動作。
反倒因為祂們的到來,令西方惡畜進攻越發瘋狂。
尤其是昨晚,無數蒲公英飄入城中,遍地開花,加布力爾差點淪陷!
也隻有剛剛成為超凡者的他們,才會渴望建功立業。
殊不知,平時難得一見的超凡特性,現在已然司空見慣。
甚至連教會都打破傳統,讓他們服用來自森林的超凡特性。
想到這,他腳步微微一僵,驀然閃過一絲遲疑……要不帶著豬倌一走了之吧?
“咦!”
旁邊一名年輕神甫,臉色微變。
“怎麼了?”
“大地……大地在震動!”
克洛寧神甫臉色驟變,連忙衝出酒館,踩著牆壁,跳上屋脊,舉目向西南方向張望而去。
這一刻,加布力爾街頭巷尾亦竄出無數道身影,占據附近的製高點,看向西南方向。
那是埃利諾大森林方位!
“這是?”
那鬱鬱蔥蔥地平線上的景色,令克洛寧神甫頭皮倏然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