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的一路上就想了很多,她的父親當年就是被族長帶著一起投靠了一位仙人參加了六界的四方大戰,而她的父親妖力寥寥,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那位武安君定然是另有其人,可不管武安君是當年離開的哪位叔伯,她都不敢確定自己能求動他救救妹妹,唯有叫上曾經的少族主石韋,那位武安君才有可能看在曾經族長的麵子上出手。
石韋摸了摸小遲小小的腦袋歎氣:“我知道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姚珺鬆了一口氣,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赤眼金烏鳥妖,再看了眼在一旁瘋玩的地今:“明天就彆帶地今一起去了吧——我害怕——”
石韋點點頭,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姚珺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準備到石窟裡眯一會兒。
石韋突然從身後叫住她:“姚珺,你彆擔心,一切還有我。”
他雖然還不夠健碩,但青年的肩膀已經能有力地扛起很多。
姚珺點點頭,她沒有任何打消他誌氣的意思,可看看乾淨地仿佛被舔過的瓦鍋、陰森潮濕的石窟、還有他們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
她終是什麼都沒說,翻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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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武安君回岱山封地的大日子,軍營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就連武安君都早早起來把自己的一張老臉擦了又擦。
兮夫人被手下的衛兵送到武安君的軍帳裡,武安君衝著兮夫人憨憨一笑:“兮夫人覺得我今天這一身怎麼樣?”
兮夫人媚眼如絲,長長的眉毛勾人地一挑,輕音婉轉:“武安君今日這身格外威武,到時候令夫人見了定然歡喜。”
武安君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一會兒覺得自己的裡襯顏色不妙,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的頭發紮得難看,最後盯著自己厚厚的胡須不順眼。
“我離家的時候沒蓄須,現在留了那麼長的胡子,她們該不會認不出我來吧?”
兮夫人半倚著坐在武安君榻上,纖長的手指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發髻:“怎麼會?武安君不是說過嗎?你們黑熊妖一族嗅覺格外靈敏,能憑著氣息便分清所有的同族。”
武安君覺得兮夫人說得對,但他還是看著亂糟糟的胡子有些不順眼,於是他翻箱倒櫃地找出一根紅繩對著鏡子試圖把胡子編起來。
軍帳外傳來隊列交班的腳步聲,兮夫人眼睛微眯,起身走到了武安君身前,嬌嬌柔柔道:“將軍,讓我來為你編吧。”
武安君不自然地彆過眼去,他瞪著死魚眼望著軍帳頂,露出一個尷尬的神情,但想到帳外一雙雙眼睛,他隻能感歎一聲:“啊——多謝兮夫人。”
兮夫人笑了笑沒說話,兩人越靠越近······武安君大手一揮,隔空扯下了軍帳的門簾。
門簾放下,鄒兮岱鬆開武安君,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到了一杯茶淺淺地飲著:“前幾日派出的暗衛剛才傳回了消息。”
看著武安君一瞬間嚴肅起來的神情,鄒兮岱有些出神:“他們說,不曾找到武安君的妻女,至於岱山封地,也與武安君所描述的很不一樣。”
“那裡在五百年裡建起了仙殿,並驅逐了所有岱山的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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