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珺看看自己那塊還濕漉漉的地基,眨了眨眼睛,終是向自己這位後娘低了頭:“兮——兮夫人,我想學仙法,你教教我吧!”
她說完這話,怕兮夫人不答應甚至還拽住兮夫人的袖口輕輕搖了搖撒嬌兮,流露出幾分小女兒嬌憨情態來。
撒完嬌,姚珺一張小臉已經羞得通紅,尷尬又焦急著等待兮夫人的回複。
她有五百年沒撒過嬌了吧?現在為了求這個兮夫人,真是把一身骨頭放在腳底下踩。
姚珺心底惡狠狠地想著,要是、要是這個兮夫人不答應教她仙法,那她、那她就——那她也沒辦法·······
還是討好討好她,求求她吧!
她這樣在心底想著,想想地今撒潑耍賴,滿地打滾亂鬨的小孩模樣,心底暗暗下定了決心。
要是討好兮夫人,兮夫人還是不願意教她的話,那她就學著地今在地上耍賴!
鄒兮岱看著麵前這個矮矮的小丫頭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從僵硬的撒嬌,到惡狠狠的咬牙切齒,到最後一副豁出去了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
鄒兮岱一點點抽出被姚珺攥住掌心的袖子,微微一笑:“好呀,等我們和將士們都安定下來了,我就教你。”
“我現在就可以學!”姚珺連忙道,“地基要晾曬好幾天才能乾呢!等它乾的時間裡我就可以學!”
鄒兮岱還是笑,那雙勾人攝魄的眉眼裡帶著盈盈的笑意,但手上抽袖子的動作是那樣的堅定。
“珺兒,恐怕我現在沒空教你呢,我與將軍一路跋涉,到了岱山終是要歇歇、休整一段時間的。”
“姚遲身體不好,我總歸要更照顧它一些。”
“軍內上下的大大小小事務,我也是要幫著將軍打理的,現下並不得空。”
“況且,珺兒不是不喜歡看我這後娘的臉色嗎?”
鄒兮岱的聲音是軟軟的,但話語間堅定的拒絕在場的人都聽的出來。
聞言武安君後背的內衫被嚇得濕透了,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殿下現在真是——睚眥必報。
居然會說這麼重的話。
要知道,曾經殿下儒將的美名傳遍了六界四方的戰場,眾人談起鄒兮岱殿下都稱他有君子之風,對下和善。
稱他不僅有戰必勝,殺伐果斷,且仁善至極,對弱小之輩從不為難,從不斤斤計較。
現如今居然就這樣直白地把珺兒罵他的話還了回去。
他還以為飯桌旁妍序學的話,殿下並沒放在心上呢!
現在看來,哪裡是沒放在心上?分明記得清清楚楚。
不僅記得清清楚楚,還專門找時機把那句話還了回去。
之前殿下就曾說過,他眼下被重創,殘魂困於無垢之體中,不能沾染太多因果,所以性格大變許多。
卻沒想到竟然變成這樣了。
這樣想著,武安君咳了一聲,打斷了一瞬間凝滯起來的氣氛,咧著嘴笑道:“珺兒,兮夫人說的不錯,眼下大家夥都沒安頓下來,確實顧不上教你。”
“等事情忙完了,爹爹教你!”
姚珺臉上的尷尬和羞澀褪去,她深深地看向兮夫人,隻覺得兮夫人話裡藏針的手段恐怕也就她那個傻爹爹聽不出來了。
卻沒想過自己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