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一眼就看穿了夜無淵的心思。
她冷笑一聲,盯著她手裡濕透卻沒有變色的試紙,語氣充滿了鄙夷不屑,“夜無淵,我早就跟你說了,時時不可能是你的孩子,你卻不信。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想如何?”
誰叫夜無淵不信邪,非要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她正好順勢而為,打消夜無淵最後的這些歪念。
“絕無可能!”
夜無淵用力一握,手裡的試紙瞬間化為齏粉消散在空氣當中。
他抬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盛念念,眼神裡充滿探究質疑,“盛念念,定是你在這紙片上動了手腳,要不然,就是你根本沒有說實話——”
“你告訴葉清和大家的使用方法根本就是錯誤的,本王才會測不出盛時時的身世!”
盛時時這孩子無論樣貌、氣質或是喜好,都跟他如出一轍,如今測出不是他的血脈,唯一的可能隻有這紙片出了問題!
盛念念聽到夜無淵這斬釘截鐵的推斷,心中倒是略感驚詫,麵上卻佯裝若無其事。
夜無淵還真是不笨,有些時候,這腦子轉彎的速度都快趕上她這個現代人了。
但不好意思,她可不會說實話。
盛念念無懼地對上夜無淵那雙能殺人的鳳眸,輕蔑一笑,“你還真是不要臉,自己測不出來想要的結果,就說是我的東西有問題。”
“堂堂寒王
偷自家王妃的東西就算了,如今還要倒打一耙,傳出去,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葉清聽到盛念念這麼說,手不禁抖了兩下,心虛得很。
這東西,可是他悄悄“偷”的,要是因為這樣有損王爺的清譽,那他也就能兩眼一閉直接去死了。
不過,或許那種感覺至少比現在夾在王爺和王妃中間好受得多,至少不用煎熬!
夜無淵卻根本不信盛念念的巧舌如簧。
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盛念念,玄袍在風裡獵獵作響,周身的氣勢駭人又孤高。
他朝盛念念逼近一步,薄唇輕啟,“盛念念,你不必再狡辯,關於盛時時的身世,本王的心裡自有定奪。”
“反倒是你,若一意孤行說你給本王戴了綠帽,將盛時時並非本王親生兒子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有沒有想過,會給你、給孩子造成什麼樣的下場?”
在皇家,堂堂王妃卻生了外麵野男人的種,再怎麼說,都是大不敬,是要治罪的。
盛念念若是頂得住壓力,他無可厚非,但遲早,他有辦法能撬開盛念念的嘴。
盛念念一聽夜無淵語氣裡明顯帶了些威脅,一下就變了臉。
女人的美眸裡漾起煞氣,指著夜無淵的鼻子,慍怒地喝道,“所以老娘早就跟你說了,要和離要和離!你是聽不懂人話麼?!”
“還是說你很享受這種被老婆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