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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宗主。”
“孟宗主。”
“孟前輩。”
孟南隨黃獅雄一道，見到八百練氣。
一眾練氣見著孟南，稱呼、態度各有不同。
這當中有來自九曜宗的弟子、客卿，但數量不多，更多還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散修，又或是彆門彆派的練氣仙師。
諸如中土六宗就有不少。
他們此時能站在這裡，未必人人都是頂尖，但至少在七年間，他們在‘金刀淨天地神咒’這一道奇術上麵的進益、造詣，是走在天下練氣之前。
九曜宗頒布懸賞，能被選中，獎勵就已經極為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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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
秘傳。
靈砂。
丹藥。
這有凶險。
但在場練氣都願意搏一搏。
幾乎都能滿足。
但獎勵也不是白給的，須得在攻伐‘昌古鬼城’時出力，才能拿走。
他喚來一名弟子敘話。
“弟子金檀，見過老師。”
孟南跟這一批練氣見過，打過招呼，便領著一眾人等趕往‘昌古鬼城’。
途中。
這一個算是他的老相識。
自第十一世開始，往後每一世會收入門下。
金檀恭敬，衝孟南行禮。
孟南看向這弟子，心下一時感慨。
因是中法晉升，表現一般，在門中並不起眼。
術法。
原本軌跡中，金檀是下法晉升練氣。而在拜入孟南門下後，曾多次以下法、中法晉升。
這一世便是仙曆96年中法晉升，在孟南門下三百二十名練氣期弟子中排行第七十五。
方方麵麵，都較為稀鬆。
唯獨性格、管理能力還過得去，在門中出力不少。現今在外獨領一座靈山，培育靈藥種種，算是肥差。
法力。
道行。
孟南一世世經曆，門下弟子越來越多，但例如金檀、火雲子、魏都等人，是他門下第一批練氣弟子，他接觸最多，感情也最深。
甚至在第十四世時，神燼鼎一役，不少弟子甘為孟南赴死，其中有機會逃跑卻不願苟活的七人中，就有金檀。
但這一次，平平無奇的金檀卻小出風頭。
“宗中三百餘練氣期弟子，六百多客卿仙師，甚至包括門外萬千練氣，在這七年間，在‘金刀淨天地神咒’上的進度屬你最快，造詣屬你最高。”
僅此而已。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金檀原本尋常。
孟南事後在其修行上，能幫的也隻有提供大藥助其中法突破，在其晉升練氣後再儘心儘力指點，待其稍有成就，再安排一個清閒肥差。
“不錯。”
“不錯。”
其他的，著實幫不上太多。
但這一世，為對付‘昌古鬼城’，孟南廣傳‘金刀淨天地神咒’，沒想到居然意外發現金檀的潛力所在，發現他擅長的領域。
有天資的是少數。
能找對路數的又是少數。
孟南由心讚賞，心下更在計劃著，要在下一世為金檀尋來類似‘金刀淨天地神咒’這一類的修行功法，傳授金檀，看他能不能有更高成就。
世上修士千千萬。
例如這一世，九曜宗中修行奇術的練氣可不在少數，但能成為首席的，卻是寥寥。
青火雷法。
例如原先孟南門下的陳普、薛子孟都隻是尋常練氣，但在得到與自己較為契合的‘青火雷法’與‘五蜂毒法’後，卻能脫穎而出，成為首席一級。
這其中固然有‘青火雷法’與‘五蜂毒法’本身不俗的緣故，但世上多得是修厲害術法，卻難有大成就的。
然而陳普、薛子孟卻能在這上麵頗有建樹，正說明對上路數。
不止他們。
五蜂毒法。
這可比不上九曜宗的上法、奇術。
但進展一般，表現平平。
眼見逐漸就要淪為平庸。
還有丁雨荷。
這一位原本是摘星宗第六首席，被孟南收為弟子後，修習與。
事後再回到摘星宗，也每每都能順利成長。
這也是對路。
孟南醒悟。
及時暗中傳她摘星宗秘傳，一人一術頗為契合，於是丁雨荷就迅速崛起，哪怕那一世在孟南門下，也成長為首席級彆的人物。
這一位一腔正氣，殺伐果斷，原本修的是伏魔術，再配合孟南為他煉製的頂尖法器，勉強也能躋身首席之境。
但到第十五世以及這一世，其轉修九曜宗十一上法中的，才是真正崛起
不止這三人。
又有黃獅雄。
這一世更是九曜宗第一首席。
找對路數，這很重要。
不憑借任何外物，甚至不倚仗奇術，僅憑這一身伏魔法力，就能穩穩當當堪至首席。
若再加上法器跟奇術，其在首席之列都是上上一等。
往後隻要順著這條路去努力，成就定能勝過過往、今時十倍百倍。
孟南欣喜，亦在期待。
孟南前後多世，收下諸多弟子，指點、教導、觀察，他也總結出不少。
如金檀這樣的，這一次就是走對路了。
“老師”
金檀聞聽孟南誇讚，心裡也萬分激動。
……
而這一邊。
這時被誇讚，讓他由衷興奮。
“弟子愚鈍，多年來累老師操心，這一次總算僥幸有得！”
他有三百多個師兄師弟師姐師妹，老師平日裡雖卻從未忽視哪一個，但金檀知道自己在這一眾同門中算是最平庸的。
唯有這一次，才算在老師跟前真正露臉。
這弟子性情溫和、穩重、喜靜，又本良善，大概也正因此，才能在‘金刀淨天地神咒’這一道不能攻不能防僅為超度鬼物而創的特殊奇術上，短短時間有這樣的造詣。
奇術難修。
金檀激動不知所言。
孟南看著，又是一笑。
“不必緊張。”
孟南稍稍安撫金檀，跟他交談起來，談論的大多是平日修行，再有就是‘金刀淨天地神咒’的種種。
這裡八百練氣絕大多數都隻是精通，小成的寥寥無幾。
而金檀就是這寥寥無幾小成中的第一等。
這時討論，金檀知無不言，孟南收獲不小。
隻是路途不遠。
金檀在這方麵造詣頗深，頗有心得。
孟南就差得遠。
……
“爹！”
很快。
群山之間，已經抵達‘昌古鬼城’上方。
“鬼城封閉，四處難進。”
“越不過去，也打不破。”
孟三壇第一個迎上來。
這七年，她一直在‘昌古鬼城’外折騰，風火輪飛來飛去，試探‘昌古鬼城’深淺厲害，但是收獲不多。
整整七年，並無進展。
這跟這些道基大能多有保留有關，但側麵也印證，‘昌古鬼城’靠著尋常手段確實難以攻破。
孟三壇一臉苦惱，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