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養他嗎(2 / 2)

誘糖 洛小湘 7474 字 7個月前

你讓他往東他往西。

隊裡的人和他耗了許久,套出的都是些不疼不癢的信息。

明顯是在避重就輕。

乾熬了大半夜,天邊終於泛起了魚肚白。

熹微的陽光落在阮糖的辦公桌上,映著她略顯疲倦的眉眼。

阮糖抬手揉揉眉心,將剩下的工作打理好,餘光就瞥見自己手臂上的白色紗布。

她的腦海中勾勒出男生那張英俊清雋的臉龐。

自從上了警校後,阮糖受過大大小小的傷。

除非很嚴重,她一般都自己治療,從沒有人像周淮煦這樣對她。

一想到他為自己包紮傷口時溫柔輕緩的舉止,阮糖的神情稍霽,連夜的疲憊也消散了幾分。

此時天光大亮,她伸了個懶腰,想回自己租的公寓洗漱一番。

還沒動作,手機鈴聲就驀然響起。

她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聽到那頭的聲音後,阮糖的眉心緊蹙,趕緊跑出警局,開車趕往濱城白鷺河畔的彆墅區。

獨棟的臨河彆墅環境清幽雅致,阮糖早已在這兒走過無數遍的路。

她疾步踏過彆墅庭院的鵝卵石小道,走進屋內,急聲道:“媽,你怎麼樣了?”

抬眸間,阮糖的腳步頓住。

眼前的柳玉瑩身穿一襲輕薄的墨綠色綢緞長裙,臉色紅潤,肌膚如雪,姿態端莊優雅。

哪裡像她電話裡所說的“心臟不舒服”的樣子。

柳玉瑩心虛地走到阮糖的跟前,臉上掛著笑容,表情有些愧疚。

“糖糖,媽媽跟你說了好多次,你都不願意回家,我隻能出此下策。”

“……”

“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柳玉瑩抬手摸摸她的小臉,眼裡滿是心疼。

她拉著阮糖走到餐桌前,笑著說:“你看這一桌的菜,都是我和你爸為你準備的。”

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金繕餐具,琳琅滿目的食物美味可口,菜式繁多。

看起來不像是尋常早餐,倒是辦了場滿漢全席。

阮糖在心裡輕歎了口氣,目光流轉到餐桌前。

阮淵正端坐在主位上,神情肅穆冷然,手裡翻看著一張報紙。

聽見她低喚了聲“爸”,阮淵才抬起頭,仿佛剛剛看到阮糖一樣。

要不是知道他是濱城威名赫赫的檢察院院長,阮糖還以為他是拿過奧斯卡的影帝,真會演。

阮糖不自在地坐到阮淵的身邊,耳畔鑽進他低沉渾厚的聲音。

“你的手怎麼了?”

柳玉瑩也注意到阮糖手臂上的傷,急聲問:“糖糖,你怎麼受傷了?”

“沒事,不小心磕著了。”

阮糖以前也曾掛一身彩回家,每次父母見狀都憂心忡忡。

這也是她決定外出獨居的原因之一。

阮淵的目光掃過她的手臂,悻悻地闔上報紙,拍到桌麵。

他的語氣含著不滿:“技不如人就不要乾這行,免得以後栽了跟頭,哭都沒地兒哭。”

很顯然,他還是不願意她當警察。

一直以來,阮家夫婦都希望阮糖能從事文職工作,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但阮糖上學時悄悄報考了警校,一路過關斬將,最後當上了如今刑偵隊的隊長。

阮糖抿起唇,心累得生出煩悶來。

“爸,在你的眼裡,我就這麼不能成事嗎?”

無論她再怎麼努力,阮淵也不願意承認她能當一名優秀的警察。

“你一個女孩子在外摸爬滾打,以為很容易嗎?”阮淵的眉心緊蹙,“你哥哥當初在警局表現得多優秀,你忘了他是怎麼——”

“死”字還未出口,阮糖驀地站起身,椅子嘶啦一聲截斷他的話。

“彆提我哥!”

她攥起拳頭,渾身仿佛豎起刺來,微微顫栗。

阮淵怔了怔,好似也意識到自己破口而出說了什麼,心頭徒然一墜。

而柳玉瑩早已掩麵而泣,眼裡染滿悲愴的情緒。

在這個家,阮玨是禁忌,是傷疤,是最難言的痛。

空氣似是一瞬間凝結,周圍陷入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阮淵才咽咽喉嚨:“糖糖,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沒有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世平安順遂。

他們如今隻剩下阮糖這個孩子,他們不能、也不敢再失去她了。

“我會繼續當警察,查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阮玨死得不明不白,慘狀目不忍睹。

阮糖之所以當警察,不僅為了匡扶正義,也為了替哥哥找出真凶。

“這件事已經過去七年了,我們該往前看。”

阮淵滿臉滄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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