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轉涼,秋天就要來了,小貓們總得有個暖和的窩可以抵禦寒冷。
他修長乾淨的指節撫上其中一隻小貓,小貓的絨毛有些臟兮兮的,他卻不甚在意,隻道:“該給你洗澡了,小家夥。”
街燈的光虛虛地投到地上,將他的影子拉長,攏著一層淺淺的柔色。
阮糖在心裡感慨,以後誰能將周淮煦“娶”進門啊。
回家暖爐溫床,兩人三餐四季,嘗儘人間煙火味,想想就是一種福氣。
她浮想聯翩,仿佛墜入一場美夢,但現實的忙碌很快就將夢給打散了。
翌日早晨。
阮糖照例來到濱城公安局,剛進門,陣陣哭鬨聲和叫嚷聲就傳了過來,分外刺耳。
她的腳步一頓,有些納悶。
他們局裡什麼時候變成菜市場了,烏煙瘴氣的。
阮糖剛走過去,寧萌就小跑到她的跟前,朝那頭喧鬨聲處挪挪下巴,又縮了下脖子。
“阮隊,二隊那邊看來是惹上馬蜂窩了。”
這不,朱超站在人群裡,一臉氣悶,像被馬蜂蟄了滿頭包。
昨天他們在劇院裡發現一具女屍,很快就確認了那位老婦人的身份。
彼時她的兒孫們正推搡打罵著坐在椅子上的一個男人,哭喊聲震天響。
“你這個殺人犯,還我媽的命來!”
“我媽對你那麼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讓她不要和你親近,她偏不聽。”
“奶奶,我要奶奶嗚嗚嗚嗚……”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年紀不到四十歲,滿臉寫著疲態,表情痛苦。
他的眉心深蹙,讓原本英俊的五官微微變皺,身上那股蘊藉風流也打了個對折。
他是那位老婦人的情夫,名叫章駿。
三年前,章駿認識了梅老太太,與她相交甚密。
梅老太太是個有錢的寡婦,自從丈夫死了之後就繼承了千萬家產。
她給章駿買房買車、掏心掏肺,不顧子孫們的勸阻,一心對他好,兩人亦度過一段逍遙風流的日子。
但日子還沒過夠,梅老太太人就沒了。
昨天警隊經過徹查,發現梅老太太的脖頸處有淤痕,瞼球結膜有針尖狀的出血,屬於機械性窒息死亡。
也就是說,她是被人勒死的。
朱超帶著警員在劇院附近的垃圾桶裡,找到了一條尼龍繩索。
那條繩子與老太太脖頸處嵌留的尼龍纖維吻合,但凶手早已清理了凶器上的指紋。不僅自己的,連受害者的指紋也一並清理了。
同時,法醫還檢驗出梅太太的胃裡含有三唑/侖成分的液體。
她死前被人灌過迷藥。
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
奇怪的是,朱超對劇院內部的所有人員進行審問排查,但無一人有殺人動機,作案時間也不明朗。
他們還沒查出什麼具體線索,梅太太的子女們一大早就把章駿押到警局,要讓他償命。
二隊也對他進行了一番審訊,但沒查出端倪,無法將人扣押。
老太太的兒子和媳婦不依不撓,認準章駿就是凶手。
朱超被他們鬨得一個頭兩個大,好半晌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