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恭恭敬敬地將手裡的東西遞給高位上的男人。
那是一張小紙條,寫著7126a256d3695f。
紙張的右下角還描繪著他們走私集團專屬的黑色圖騰。
牛身鹿角虎掌龍尾,勾勒成四不像動物,用作特定標記。
自從徐記麵館的接頭行動暴露後,他們就換了彆的地點,這兩回都在這家酒吧碰麵。
酒吧人多繁鬨,最危險但也最安全。
今天正好他們要在這兒商議要事,刀疤就將紙條一並奉上。
他指向紙條上的那行字,極儘卑躬,望向坐在高位上的周淮煦。
“老大,貨已經到手,分在adf三個倉庫,貨物數量也已經點清。”
他問,“上頭有沒有新的指示?”
“明晚十點,送到這個碼頭,儘快出港。”
周淮煦將另一張繪著黑色圖騰的紙條遞給他,眼神冷戾,“切不能出現紕漏。不然你的腦袋,誰也保不住。”
“是!”刀疤惴惴不安地躬下身。
他跟了周淮煦已有大半年,但依然很怕他。
麵前的男人曾經救了九爺的一條命,一路扶搖直上坐到今天的位置。
明明是太阿在握的上位者,他卻選擇在麵館當打工仔掩人耳目。
他能伏低做小,也能殺伐果決,諱莫難測,是個狠角色。
周淮煦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手裡的酒杯,見刀疤欲言又止,瞥了他一眼:“還有事?”
“火龍還沒來,山貓那幾個兄弟也不見了,怕是出了事。”
刀疤的額上涔出點冷汗,“我懷疑他們被那幫條子給抓了。”
語畢,周淮煦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心裡油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刀疤坦言,想要帶幾個兄弟出去探探風。
周淮煦擺擺手,當作應了。
直到刀疤一行人走出包廂,周淮煦的長睫在眼瞼處落下細密陰影,眸中的幽深情緒更濃。
—
另一廂,阮糖端著酒杯盤,剛甩掉一個不懷好意前來搭訕的男人。
一行人影就躍入她的眼簾。
她的眸光閃了閃,立刻認出了為首的人,是刀疤!
她曾在會上看過刀疤的畫像,沒有猶豫,阮糖緩步往他們的方向走去。
還未走近,一個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來,擦過阮糖的肩膀。
女人手中搖搖欲墜的酒杯也被撞得掉落下去。
阮糖下意識地伸手,在半空中接住那個酒杯。
杯中的液體半滴都沒灑出去。
那一刻,刀疤他們注意到此處的動靜。
他扭頭望過來,將阮糖敏捷的身手儘收眼底。
糟糕!
阮糖心下一驚,很快就按捺下心神,佯裝鎮定地將手裡的酒杯遞回給身邊的女人。
她做出恭敬的模樣,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