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來你沒賠我鍋,二來你還弄壞了我的蝶淚。等我和……家仆們會合,我一定、一定弄死你!”
吉爾伽美什在河邊找到了一隻木筏,試了試承受能力後便跳了上去,“你是自己遊到帝京去,還是和我一起乘這個木筏去?”
“當然是乘木筏去啊!這裡離帝京有一千多千米!”
吉爾伽美什攬著手臂輕笑:“那就把你的那些貨物搬上來吧,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可以帶著這些貨物自己遊過去呢。我說你啊,斯洛伐彼洛斯家的少爺,乾嘛還要自己送貨物去帝京啊……這麼少的貨物真的有利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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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尾巴鱗片長全了是吧,多大的年紀就敢一個人到岸上去!”親輩對兒女的擔憂總是這樣,無論多大都還是個不能自理的孩子。
“我說了我不需要有人護送,父親您就讓我單獨帶一些貨獨自動身嘛。”克拉斯托爾惱怒地拒絕了父親的好意。年輕氣盛的他說什麼也要自己一個人從歸墟之海動身,孤身一人走上千萬米到秦埡國去。
瑞希林終於受不了克拉斯托爾一整天無止休反複嘮叨的折磨,給他挑了兩箱海珠便叫他去了。以防萬一,他讓送貨的家仆延後兩天出發,二者之間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
克拉斯托爾駕著一輛小車,一路走走停停。岸上的景致和水中的珊瑚絕無相似之處。婆羅斯國的荒原與沙丘,構建了好一番雄渾大漠的景象。
婆羅斯和秦埡以山脈雪原為界,那高原之外卻是河岸與沙灘,水清樹榮山高草盛,一派欣欣向榮之氣。過了邊界,便是大陸上第二古老的國度——秦埡。
秦埡的建築與婆羅斯倒是完全不同了。婆羅斯到處是神殿雕像,無比的莊嚴肅穆;秦埡是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就算是邊陲小城也是清一色的粉牆黛瓦,精致無比。他便對這從骨子中透露出華貴的東方古國多了一些傾慕。
水鄉風韻,翠竹搖曳,墨瓦白牆,小橋流水人家,一幅流動千餘裡的山水畫卷,訴說著秦埡千年的往事。無處不引得他流連忘返,這黃金幻想鄉真不是浪得虛名。
可他進了森林後卻看到了另一番景象:被砍伐的樹木隻剩下樹根,年輪上生了新芽。遍地的森林生物及動物的屍骸——或被剝皮,或被挖去獸角。
繁華的表麵下,是生靈的血泣。
用皮毛與枝乾搭建而成的高塔,不知哪一刻會轟然崩塌。
克拉斯托爾忽得對這千年的古國有些畏懼。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震撼。他這一路上聽了不少傳說,大多都是阿加雷斯在終焉之地的傳奇故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