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山海急切地問。
那老婆婆見使節來了,趴在懷裡的血人身上嚎啕大哭:“沒王法了……天老爺啊沒王法了啊……我這命苦的女兒啊……”
吉爾伽美什扶住老婆婆,輕聲問:“冷靜一下,從頭開始仔細講。”
“金陵來了個帶著使節諭旨的人,宣布了……一整部獵殺氐人的法案……什麼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我這命苦的女兒啊……我這可憐的女兒啊……”
山海有些震驚,他還不知道有人帶著什麼使節諭旨來金陵。震驚的還有克拉斯托爾,像他一樣的氐人從外貌上就可以很好地分辨出來,可這些因獵殺而死的,顯然是普通的人類。
“看出來了吧,”吉爾伽美什對歐米伽說,“惡意製造的無差彆屠殺,這是在汲取生命的力量。還算常見,神戰時期大家都喜歡這麼乾。”
克拉斯托爾問:“那法案的內容是什麼?又是根據什麼來判斷氐人的呢?”
“什麼……什麼長相漂亮的是氐人,因為它們流著古神民的血;長相醜陋的是氐人,因為它們害怕死亡會用法術將自己變形;身形健美的是氐人,因為它們常年在水中遊泳;身材臃腫的是氐人,因為它們好吃懶做……”
“這完全就不講道理啊……”克拉斯托爾握著袖角的手攥的青筋暴突,“這完全就是為了肆意殺人而編造出的借口。”
吉爾伽美什和歐米伽簡單閒聊幾句,就又將注意力放回現實:“來人在哪裡?”
“他們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老婆婆突然抬頭,空洞的雙眼盯著幾人,五指成爪撲上去進行攻擊。
沒人意料到這樣的情況,阿加雷斯和山海抵擋著,掩護吉爾伽美什和克拉斯托爾從小巷子中退出去。街拐角處又來了幾人,十幾人,上百人,每人都揮著手,撲上去想將他們撕碎。
“這不能也是山海乾的吧!”歐米伽說。
吉爾伽美什邊打邊退,道:“不全是,山海沒有這麼強的力量。有一種我很難完全感知到的熟悉力量介入了。”
歐米伽:“那怎麼辦?”
吉爾伽美什:“靜觀其變,隻能等山海背後的那股力量現身。”
幾人真是邊打邊逃,狼狽得很。阿加雷斯不敢出手傷到這些普通人——即使他們已經被控製變成了殺人傀儡,隻能見一個打暈一個。暈過去的又很快醒來,一遍又一遍給他的身上添了不少的傷口。
阿加雷斯扭頭看山海,山海看起來柔柔弱弱,此時卻捏著一個傀儡按爆了他的頭。
阿加雷斯皺眉,很看不慣他這副做派:“彆傷害他們,他們隻是普通人。”
“您將他們視作普通人,可他們出手招招致命。”山海說。
一邊打一邊逃,幾人出了小巷,前方有個供奉阿加雷斯的小廟,於是就立刻躲了進去。
“哈……哈……離開瓦爾塔哈爾太久,你的實力下來了?”吉爾伽美什嘲笑祂,絲毫不在意自己一身的傷。
阿加雷斯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