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
綱手的瞳孔微微收縮幾分,語氣都變重了不少。
“你是在以一位木葉忍者的身份,在質疑三忍,在質疑岩隱戰線的最高指揮官!”
“首先,三忍在我這裡,並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對象。”
奈良攬桂輕飄飄的反問,直接擋住了綱手的所有不滿。
“其次,這確實是實際情況,不是嗎?”
如果前線傷兵營的真實情況並不像奈良攬桂所彙報的那樣,那麼完全可以指責他汙蔑上級,在戰時擾亂軍心。
但誰讓這本就是真實情況呢?
綱手自忖坐鎮後方的她,都能夠從奈良攬桂的彙報中察覺到些許不對。
那麼親身奔赴一線戰場的大蛇丸,又怎麼可能無視掉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呢?
這樣的話,就隻剩下兩種可能性了。
第一,大蛇丸確實發現了前線傷兵營的異樣狀況,但是出於某種理由,並未對外界宣傳;
第二,大蛇丸已經將傷兵營的狀況告知給村內,但奈良攬桂由於職務問題,並沒有接觸到相關情報信息。
可後一種猜測根本就說不通!
奈良攬桂無法接觸到的地方。
難道綱手也接觸不到嗎?
她這位醫療部的部長又不是白當的!
“呼!”
綱手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
“關於這件事情,我會先去向從岩隱戰場返回的重傷忍者征求情報;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與大蛇丸有關的話,我會……我會……”
綱手的語氣十分艱難。
說到最後,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出來。
如今木葉的對外戰爭局勢並不樂觀。
就算大蛇丸真的在前線搞出了什麼小動作。
綱手暫時也沒有辦法對他做些什麼。
現在的木葉之中壓根就找不到一個能夠代替大蛇丸、坐鎮岩隱戰場的頂級忍者!
綱手隻希望大蛇丸並沒有參與到什麼真正的禁忌實驗之中。
否則的話……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
“我明白了。”
奈良攬桂在此時主動開口道。
“如果大蛇丸真有什麼問題,我會以伱的名義,去和他對質的。”
奈良攬桂將岩隱戰線傷兵營的狀況轉告給綱手,並不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隻是他先發現了這個異常狀況,又不能對其完全無視。
乾脆就拿它來當做是對此前大蛇丸的打小報告行動的一次簡單反擊。
奈良攬桂所瞄準的目標,還是大蛇丸。
至於說大蛇丸是否與前線的傷兵營的古怪情況有關……
奈良攬桂無法確認。
但是他能夠確認的一點是,如今的大蛇丸絕對已經開始進行人體實驗了!
從之前的伊布裡一族。
再到後來的岩隱爆破部隊,那位爆遁忍者。
奈良攬桂可以斷定,大蛇丸同樣在謀劃忍界中那些罕見稀有的血繼限界能力。
隻不過推動大蛇丸進行血繼限界的研究的緣由……
奈良攬桂暫時還不太清楚。
考慮到將來還需要從大蛇丸那裡“討要”關於爆遁的血繼限界研究資料。
奈良攬桂索性從綱手這兒征求一個合適的行動名頭。
替上司解決問題,替自己謀求福利,這不是十分正常的操作嗎?
“奈良你?”
聽到奈良攬桂主動開口,綱手收起繁雜的思緒,故意用一種玩笑的口吻來緩解氛圍。
“如果到時候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那就請你去幫我教訓一下大蛇丸那家夥吧!”
岩隱戰區傷兵營的狀況問題太過嚴重。
綱手沒有在藥物研究所內久留,而是直接前往了桔梗城中的醫院,打算從那些重傷忍者那兒直接搜集第一手的情報。
奈良攬桂同樣離開了藥物研究所。
按照既定計劃。
前去會麵老族長。
“攬桂,有段時間不見了啊!”
正在自己和自己下將棋的奈良鹿野,見到家族後輩到來,取締了一個分身,並朝後者招招手。
“要不要來一把……”
“不用了,族長,我對將棋沒有什麼天賦。”
奈良攬桂掃了眼棋麵。
自己和自己玩,老族長也是懂生活情趣的。
“好吧……”
老族長有些遺憾地歎息一聲。
“你今天來,是為了那個砂隱村的女忍者?”
“額,不是為了葉倉。”
奈良攬桂搖搖頭,從忍具包中取出了三份卷軸,在棋盤上一字擺開。
見到這幅似曾相識的場景,奈良鹿野的眼皮下意識地跳了跳。
“族長,你應該知道我的老爹的研究計劃吧?”
“你是說周助的那個‘影子秘術和神經係統的結合’的研究?”
奈良鹿野捋了捋胡須,瞬間回想起對應的事情來。
“當然,族內的長老們基本都知道周助的研究計劃,一直在等他出成果。
“不過我們也知道自家秘術的局限性,陰遁和人體神經的聯合,實在是太難——
“嗯?等等!攬桂你突然提出這個計劃,難道是說……”
“之前因為一些特殊緣故,我從老爹的手裡接過了這份研究計劃。”
奈良攬桂指向棋盤上的三份忍術卷軸。
“這就是我的研究成果。”
“……哎喲!”
奈良鹿野捋胡子的力道情不自禁地加重,不小心扯斷了幾根胡須,痛得他驚呼一聲。
可顧不得下巴傳來的痛楚,老族長看向三份卷軸,雙眼瞪大。
“這三份卷軸,全部都是你研究出來的忍術?”
“準確來說,是一整套忍術。”
奈良攬桂解釋道。
“從低級到高級,有著一個完整的升級路線。”
以前都隻有一個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