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漂亮的姑娘居然會開這破漁船?
還開得這麼溜?
剛才拉發動機那一下子,有點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意思了。
海中央,泡在水裡已有半個多小時的沈歸獰臉色煞白,濕透的發絲貼著他的臉頰,寸寸滴落水珠。
他兩手攥著0.2平米的小船模型,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用力到指節發白。
從開始到現在他都在思考一個詭異的問題——他,怎麼會在這裡?
遠處傳來漁船聲打斷他的思考。
沈歸獰恍惚了一下,反應過來是餘若魚後,眼神陡然變化得快要殺人。
餘若魚操縱漁船靠近,一時沒忍住笑起來。
——冷酷霸道的男人在海裡泡著像隻落湯雞,配上那身黑色的真絲睡衣,像隻大烏雞。
旋即她單刀直入問:“沈總,我給你拿來這片水後,還渴嗎?”
劇情修改過後就變成:【沈歸獰在0.2平米的船上睜開眼,讓餘若魚扮成餘兮兮拿來一片水】。
此情此景,每一個條件都符合。
沈歸獰不可置信地半眯起眼,這個場景非常詭異但莫名又符合著他的要求。
他無法反駁餘若魚的這句話,冷冷注視著她。
下一秒。
完成劇情後的沈歸獰又被係統瞬移回彆墅。
他站在200平米的大床上,身上的睡衣渾身濕透,滴答滴答留著鹹濕的海水。
在沈歸獰的召喚下莊嚴以最快的速度過來,看見渾身濕透的總裁,他第一反應是沈總究竟在跟“餘兮兮”在玩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濕那個身?
莊嚴第二反應才是問:“怎麼了沈總,是做噩夢了嗎?”
男人沉思著撩起濕透的碎發,拿起擦乾鏡片的金絲眼鏡戴好。
他突然想起之前曾在這裡與餘若魚說話,然後記憶裡又隱約出現海邊的畫麵,好像真是做了一個夢。
可若隻是夢,這身濕透的衣服要怎麼解釋?
想起萬人嫌餘若魚,沈歸獰的臉色更為陰鷙:“她呢?”
不知為何,想到這個女人就是難以遏製的憤怒,甚至要比過去更加憤怒!
莊嚴心咯噔一下,買早餐的餘若魚已經出去二十多分鐘了。
聽見餘若魚用了這麼拙劣的借口出門,沈歸獰更為暴怒:“我不是說過,她不準出去!給我馬上找到她!”
……
另一邊,餘若魚返程還回漁船,說找錯海了,阻止了熱心的漁民們報警。
回程的路上,她坐在出租車裡問係統:[怎麼就不能把我也瞬移回去呢?]
係統寬慰她:[這不是好事啊主人,會損傷大腦的。]
[啊?那修改完幾次後霸總們不都變弱智了?隻會阿巴阿巴阿巴。]
[……]係統解釋,[倒不至於